柳易话说到一半，搭在他胳膊上的手指了，季扬摇：“说说季扬这个人，别提镇北将军。”

于是柳易决定跟他说实话。

“朋友？”季扬确认般重复。

除了不能告诉他的事以外，柳易几乎把自己的过去给他代了一大半，若说不是真心，他大可以编十个八个故事来骗季扬，可他没有，这已经是他能释的最大善意了。也许这心日后会给他招来大祸，可他现在是信了季扬的。

他抬去看季扬，季扬也笑地望着他，手仍然搭在他的胳膊上，像是听不到满意回答就不松开似的。

“你是个难伺候的大爷。”他开就直戳季扬的缺，也不怕他生气，“喜怒无常，捉人，不知整天哪来的那么多闲心。手底下的人一个个都多少有些怕你，你却全不在意，可这对一个居位的人来说早晚是个致命缺陷。哪个主不怕自己手下对自己有异心？除了齐是真心一心伺候你，我看你手下其实没多少人好用，因为你不相信他们，他们也不信你，时时刻刻把脑袋别在腰带上人。”

他足了被取笑的准备，满以为下一刻就会听到笑声，却没想到那人突然站起来，伸长双臂越过桌，把他结结实实地抱了个满怀。

“你这个人？”柳易犹豫片刻，虽然不知他为何执着于这个问题，最终还是给了自己的答案，“你这个人……像个任的孩，总是些莫名其妙的事情，让人很摸不着脑，但是……作为朋友倒是还不错。”

柳易抬去看坐在对面的季扬，再次确认：“季扬，我把你当我的朋友，这句不是假话。”

依季扬的，他说这麻兮兮的话十有八九会招来嘲笑，日后知真相后还指不定会有多恨他两面三刀……可他就是说了，又怎么样呢？

他眨了眨，季扬手劲大得很，铁箍似的把他抱在怀里，勒得他生疼。可他一句话也不说，柳易也不知如何是好

“但你又有勇有谋，虽然有时不知脑里在想什么，事也有些没谱，但似乎从没过大错。北疆在你手里一派平和安稳，倒是比你爹在世时更太平，皇帝应该嘉奖你，把你当作北疆最固的大门来重，而不是把当作心大患去防备。”

柳易，勾起嘴角笑了笑，“嗯，朋友。”

柳易起初脑有没转过弯来，但想清楚后还是觉得应该跟他说实话。抛开立场不同这一，他其实并不讨厌季扬，甚至对他某些时候的判断和解决手段很有些赞赏，虽然这人格实在很不怎么样，但还是有些可取之的。

地重复了一遍自己的话：“说好的知无不言，那就好好想想，你是怎么看我的？”

他说这话是真心的，也不怕被季扬笑话。其实他的朋友并不多，除了师父和师兄弟们以外，来往密切的人一只手都数得过来，他这一行的注定没几个朋友，季扬也算是个意外了。毕竟他起初一跟季扬的打算也没有，如今却差错地带他门玩了起来，说去怕是没几个人会信，可是就真的发生了。

季扬，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他为什么要问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