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扬抬了抬下，示意他去看豆腐坊斜对面的一个小巷。柳易循着他指的方向去看，那里已经只剩几个破筐堆在地上，空无一人了。

“我哪里知？”季扬一脸无辜地回望他，“上回来的刺客不是你认来的？我可认不这些杂鱼。”

“丞相府的人？”他问季扬。

吃力不讨好，可谁让他心，又带着个唯恐天下不的事儿？

活还是他，季扬也就占半个名，还有一半是他的。

看来不是本地人了。

他们正转过集市的最后一个拐角，早市已经散了，路上只剩零散几个行人和收摊的小贩，谁是什么的一就看得来。柳易半推半就地被季扬拉着走，角余光却一直留意着后，很快他便发现了季扬说的尾，是个材瘦小的男人，一布衣裳，背着个筐，看着像个卖菜的农夫。

人不能就这么拖回去，他环视一周，在胡同找到了一架板车，于是拖起被打的跟踪者，朝季

他盯着豆腐坊的招牌走了会神，被扯了扯衣袖才回去看季扬。

柳易无言以对，将手里的包给他，，“我去看看，你先回吴伯家，自己当心些。”

“你这样去，岂不是摆明告诉对方你知他是谁？”他把那包包又回柳易怀里，语重心长地教育，“来个引蛇岂不是更省事？”

可这农夫一直亦步亦趋地跟在他们后，不远不近地缀着，状似无意地不时往他们这边瞄两，却始终不走近。柳易刻意带着季扬绕了个圈，他也没有发觉，只顾跟在他们后走，似乎对附近的路并不熟悉。

“这都被你识破了。”季扬眨眨，“当然我也没有骗你，你看，有尾跟上来了。”

经过这么一番搅和，这门“亲”自然是不会有下文的了。谈妥细节后他们从豆腐坊来，柳易跨过门槛后又回看了看，发现重黛已在收拾放得凉了的豆腐渣，连都没抬，更遑论多看他们一，想来是报仇之事有了着落，也用不着神经兮兮的了。

她方才恍惚的模样倒是真有些怪，与其说像犯了癔症，还不如说像中了降，时而清醒时而糊涂的，看来得找个大夫给她瞧瞧。

柳易抱着油纸包扭看他：“你只是不想自己带着包回去吧？”

相貌平常，看起来三十多岁，肤糙燥，风尘仆仆的模样像是刚赶路来的。柳易把他上的袋翻了一遍，什么也没发现，只能等人醒了再从嘴里撬份了。

“有人一直在盯着这儿，我们俩一门就离开了。”

前方又是一个拐角，再不手，傻也要发现他们在绕圈了。柳易给季扬使了个，自己先快步走过了拐角，季扬跟过来后两人隐在角落里，等毫不知情的尾也跟着转过来时，柳易轻轻伸手，在这两人宽的死胡同里一掌劈了那跟了他们半天的男人。

“什么？”

“别看了，省得给她招惹麻烦。”季扬凉凉。

虽然他没有看到季扬说的那人，但在洛城，为半条地蛇的他要找个人自然是比季扬要方便的。

季扬却不让他去，抓住他的胳膊把他拖回来，往来时的方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