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哪里还有家，柳易无奈地摇了摇，季扬多半是无心之言，他要是为这个介怀，岂不是显得很小家气。

柳易本想这么说，但转念想了一想，最后还是闭上了嘴。

但他这小期望立刻就被无情地浇了盆冷。

家的事就让他们兄弟自己去解决，我与其去心这些，倒不如去散散心。”

柳易接过两个杯，先掀起车帘给了齐一杯，放下车帘回时恰好对上一脸不甘愿的季扬的睛，忍不住笑起来。

柳易没想到的是，季扬说的游，就真的只是再普通不过的游。

见他没再反对，季扬也就愉快地上了车，叫上负责赶车的齐，一行三人就这么发了。

“今天也没有多冷，你怎么好像不得把自己把火烤熟似的。”

能把我那份卸下来吗？我觉得我带的已经够了。

柳易前一黑，艰难地解释：“其实江南还没冬，我们只要带些秋天穿的衣裳就好，这些狐裘啊棉袄啊，暂时还用不着。”

“当然。”季扬莫名其妙地和他对视，“这只是一些起居用的杂，要穿的衣服和别的东西还在车厢里，怎么了？”

“好吧，”他呼噜呼噜喝掉一碗粥，拿手帕了嘴角，朝季扬了，“既然将军执意想去，那我就再为你当一回向导。”

这架车其实不算太华贵，除了大以外倒没有别的特别引人注意的地方，但里居然比从外面看起来还要大。柳易跟在他后上了车，发现车厢里铺了一层厚毯，先上车的季扬已经用被盖住了，靠在角落里放他不离手的炉。

季扬缩在

车里应有尽有，柳易环视一圈，觉得要他在这里活半个月都不成问题，季扬也是有够难伺候的。

他又瞥了那对蠢笨的泥人一，个笑来：“正巧你是江南人，和我作个伴还能回家看一看，不是一举两得的事情？”

他目瞪呆地看着面前停的大车，又扭看了旁边的季扬一，觉得自己门一年也用不了这么多东西。

其实季扬带多少车衣服和他并没有多大关系，只要别跟他走在一起——可这显然是不可能的。这大少爷不知是在北疆从小被冻坏了脑还是非要大张旗鼓地去，带这一大车东西门招摇过市，是要告诉整个北疆的盗这里有羊吗？

“来，喝杯茶。”季扬递给他一个胖胖的杯，又给他另一个杯，示意他往外递给车外的齐。

他想象了一下季扬了窑会是什么样，觉得自己憋笑憋得肚疼，倒是真期待起了。

不，要说普通似乎也不合适，这可不是普通游该有的阵仗。

反正他只是要把季扬引北疆，至于离开势力范围后季扬要什么，那就不归他了，哪怕想去逛娼寮赌坊也没关系，反正听风阁多得是这销金窟，随便个城都有三五家。

“我就知你只带随行。”季扬瞄了他的包袱一，勾起嘴角笑了笑，“车里的东西不止我一个人的，我让杭杭给你也照样置办了一份。”

“这些……都是要带门的？”他试探着问，心里还抱着一丝期待，希望得到否认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