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倒也是事实，不说龙椅上的皇帝，即使是骁勇善战、手握重兵的三王爷，也从未对北疆表现一野心。现在三王爷终于被皇帝得反了，收复朝中势力也是他的首要目标，暂时不太可能对北疆下手——毕竟北疆地广人稀，又终年严寒，实在不算大的威胁。

“睁睁看着别人死在我面前，不是我的作风。”

柳易不可置否地笑了笑。

“自己寻死，和舍己救人，这是不一样的两件事。”

“所以……现在是要我力的时候了？”

“若是你我当时境调换，我是万万不会去救你的。”

季扬便笑起来。

他在笑，里却一如既往的没什么温度，着自己的衣袖，声音像耳边刮过的夜风：“我没那么尚，宁可自己孤零零地死，也不想去一命换一命的好事。”

季扬在他的话，手段过分明显，他也没有更好的话来接，只好打个哈哈将话题岔开。

“先生这么说，莫非是已有心上人？”季扬饶有兴趣地转过看他，“是个怎么样的姑娘？”

他的话直白得伤人，柳易却只是挑了挑眉。

柳易展开那纸条看了一，意味长地了。

他对季扬兵不动的决定倒不意外，只是对方连这些都不瞒他……是对他放下了警惕，还是擒故纵？

五突变

“将军，等你有了心上人，或许就不会说这话了。”

“我没有一定能救下你命的把握，也不知树林里有没有第二支箭正在瞄准我的眉心，比起救毫不相的你，我一定会选择先保自己的命。”

柳易抬看他。

“我看来了。”他淡淡。

“是，也不是。”季扬，“三王爷从西北起兵，可以一路挥师东去京，倒不会从北疆穿过。我们暂时不用轻举妄动，先生也不必在明面上些什么，只需从明日开始随我一同行动便是。”

“三王爷得了民心，论带兵打仗又比帝位上那位要得多，即使我起兵，北疆这十万兵也未必抵得上西北大漠的骁骑营。”他将那张纸条缓缓撕碎，随手从屋上撒下去，看着星星的碎纸屑飘落到黑暗中，低声，“龙椅换个人来坐，对北疆也没多大影响，难不是这样？”

“没有，只是见过太多这样的人和事。”柳易睨他一，“将军这样好奇这些有的没的，真是让人意外。”

“这么晚了，将军特意来屋上，是想跟我说你曾经有寻死的念，还是问我的过去？如果是后者，说说倒也无妨。”

季扬倒真不瞒他自己这么的原因。

“为什么？”

季扬的嘴角勾起一个冷冰冰的弧度。

“不护驾？”柳易低声问。

时开了。

“先生救过我的命，但不知先生那时有没有看来，其实我有意慢了一步，才没躲过那支箭。”

“都不是。”季扬摇摇，终于将手从袖里伸了来，递给他一张卷起来的小纸条，“你看看这个吧。”

除非季

“那为何还要救我？”

“是多数人会的事。”柳易，“可是，将军方才才说自己有意慢一步，想要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