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她没辙，柳易只好从屋了下来。

“那正好。”知他这是应承了晚上的灯会之约，季扬挑眉笑笑，朝他伸一只手来，“那今晚不如一起去吃吧，城里的晏殊楼有几菜名远扬，我来请先生尝尝味。”

他们没有坐车也没有骑，徒步从将军府来，一路向西走过了好几条街，柳易恰到好地表现了好奇，却没有过多的讶异。

毕竟不是人人都有机会俯瞰将军府全景的，他默默地想。

这院在将军府，位置也不算好找，第一次来的人没有引路者怕是会迷路。他仗着居临下的优势，将从将军府的前后门到这里的路线记了个清楚，然后顺带发现了不速之客。

“来过一回，但不是这个时候。”柳易忍不住多望了几那些引他视线的东西，“因此倒是第一次见这样的盛况。”

“灯会开始前，全城的百姓都会在屋檐下挂一卷红绸，以祈求人丁兴旺，喜气东来。”季扬为他解释，“开灯会的庙街在东边，晏殊楼在西边，绕个圈倒是不算远。”

于是他在腰带里的一箫，装模作样地起来。

他的乐理学得尚算不错，这仓促间起的曲并不糟糕，至少唬住了快要走到院门的季扬。

柳易眨了眨，“将军这不是在说笑吗？我在这雁城，除了将军和齐兄弟，可不认识别人了，哪里来的人约？”

“你瞧，我真的不会有事。”他无奈地抬起手臂让杭杭看，“我自幼习武，这屋的度对我而言其实不算什么。”

“……”

她只好闭上嘴，把闲得发慌的柳易留在原地，自己带人去取饭菜。

“柳先生好兴致，看来今天心情不错。”

柳易也不知她究竟为何那么怕季扬，只好安抚：“他来了你装作在忙就好，也不必面对他……”

“第一次来雁城？”季扬问他。

柳易看在里，心中转过千

，“万一将军心情一好，过来找您怎么办？”

她前脚刚院，柳易后脚又跃上了屋，叼着草坐在上面风。他习惯坐在屋上看风景，虽然将军府像个固若金汤的堡垒，实在没什么好看的，但对他而言，也算是新鲜的风景。

“很久没过，技艺生疏，让将军见笑了。”柳易放下箫，对他报以一个微笑，“听说将军文武双全，或许还能向你请教一下。”

杭杭一脸上要哭来的表情，嘴上却还在小声反驳：“可我害怕，将军生气的时候很吓人。”

杭杭正想说什么，厨房的帮工小却从院门探了个：“杭杭，晚饭准备好啦。”

“先生可是我的救命恩人。”他意味长地笑笑，“自然是要拿最好的来招待的。”

“将军有心了。”

“略通一二，但比起先生还是差远了。”季扬没有挪动脚步的意思，仍然站在原地与他对话，“先生可适应雁城的环境了？今夜城中有灯会，算是除了过年外冬日里最闹的时候，我是来邀先生一起去看灯的，不知先生是否已经有约？”

将军站在门欣赏了一番这光天白日在屋上的曲，然后才散步似的走来，站在下面笑地抬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