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易抬看他。

“将军确定这是真的？”

他心中越发疑惑，带着齐随柳易了他的木屋，发现屋内与屋外不同，又是另一番风景。

季扬看了一树林外封冻的冰河，“要不是燕回山实在不是什么好地方，我都要怀疑他是个隐士了。”

齐只好将“你寒毒未除少喝凉”这句话咽回了肚里。

“先别急着拒绝，”季扬打断了他的话，伸手递给他一张折起的纸片，“也许看过它后你会改变主意呢？”

齐还没来得及阻止，他已经将凉咽了下去，然后对柳易解释：“我不太好，他整天着我喝吃饭，像个老妈。”

屋里只有两把椅，柳易自己在棉被堆上坐下，似乎丝毫不觉得自己用冷待客的法无礼，“不知将军夜里到山上来有什么事？燕回山的夜晚可没什么值得专门来看的。”

“不好的话确实该注意饮。”柳易脸上的表情稍微缓和了些，但嘴里说的话仍然和逐客令一样，“燕回山靠近冰湖，寒气很重，将军还是少来些比较好。”

“既然将军持，柳某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将军亲自来访，有失远迎。”他缓步从树后转，手里还拿着一竹笛，目光在月里扫过季扬二人，然后勾起角笑来，“请到屋里来坐。寒舍鄙陋，多有怠慢了。”

木打造成的桌椅摆在靠近门的位置，和一人多的木柜一起占据了木屋的近半位置。屋里没有床，只有厚厚数层棉被垫在木板上，上面再铺一层布单，恰好容得下一人休息。窗台上随意摆着几个木雕，连刻刀都没有收起来，柳易随手将它们放柜里，然后为他们倒了两杯凉。

不知为什么，季扬被他看了那么一，竟觉得一异样的熟悉涌上心。可他分明从未见过柳易，连这个名字都没有任何印象，又怎么会对陌生人到熟悉？

“将军，你……”

“在下不敢。”柳易将视线转移到齐脸上，嘴角噙着一抹捉摸不透的笑意，“劳将军亲自到这荒山野岭来，不过在下实在——”

季扬看起来却不在意，往木椅上坐下，端起杯喝了凉。

柳易挑了挑眉，展开那张薄薄的信纸，只看了一，脸就变了。

“白天我让齐来请先生，先生没有同意到我府里一叙，我只好自己来请了。”季扬笑了笑，“虽然很唐突，但我想先生应该会谅解的。”

齐皱起眉，他白天来的时候柳易并不是这样的态度，为什么他现在会这样对季扬？

“自然，我在京中的探秘密传回的消息，过几日也许就传到北疆了。”季扬从他手中拿回了那张纸，递给齐示意他烧掉，自己却一直盯着柳易的睛，“柳先生，现在……你意下如何？”

但既然季扬能到用假情报引他上钩，就必然还有更多后招，他现在不上钩，早晚还要被他用别的手

“将军来得突然，没有烧，怠慢了。”

二荒岛

那张纸上的是假情报，柳易知。

齐正想接话，柳易的声音却从树林里传来：

言外之意就是赶回去别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