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魃动动脖：“我被咬死了，虽然没有咬断脖，没有被吃掉，我沉海中的时候不小心吞下先生给的那粒黑红相间的珠，醒过来的时候就是民国时期，先生我不是个好军人，我参加过辛、亥、革命，读过黄埔、军校，杀过日、本人，加过抗、援朝，解放、战争，但先生，我仍然不是个好军人。”

他的心思周清宴明白着呢，看徐小柏的神就直白白问来，为什么两个都叫常宣啦。周清宴敲敲桌：“常宣，现在是旱魃，应该有一场奇遇。”

这个跟鲛人讲的不一样！徐小柏喝完第四杯茶，旱魃的故事跟鲛人讲的不一样，鲛人的故事里他

老魃也想跟先生说说这事，正好顺坡直下：“先生跟我吃了一顿辣炖杂鱼，跟先生分别之后，我带着人到海上等待妖。”

常宣记得很清楚，嘉庆十八年，月很好，那只鲛人对他说，它想成为一个人，一个像常宣一样的人。常宣答应了，他更清楚的记得，只要你不再吃人，我一定能让你成为一个人，我不能，我的后代总是可以，一代一代。

月亮很，银的光芒在海面上碎开，那只海妖更，它唱着歌，歌词是什么听不懂，不是诗经，不是楚辞，只是这歌声让每一个人的心里都被引诱了。那只海妖回过朝着常宣笑，它漉漉的黑发贴在脸颊上，这样的一只海妖是一朵午夜里开放的黑牡丹，致命的。海妖细长的手指拖住一个渔民的下，它着一杆烟枪，一烟气，一切都是午夜里散发来的旖旎。

老魃双手在俩挲一把：“我那时候被迷的神魂颠倒，失心疯一样。”

从此寻找海妖的目的似乎隐隐的有些改变，常宣总是在远远的望着它，亲看见它吃掉三十五个人，有普通的渔民，有幼小的孩，有他的下属。

老魃那个时候还叫常宣。海上风浪大，等了几天几夜都没有消息，八月十五，月亮很圆，海上的月亮更圆，常宣终于见到传说中的海妖。

个常宣相遇，剧情却不怎么彩，他喝茶，看看周清宴，再看看旱魃。

海风很大，鲛人突然笑起来，它唱起了歌，歌声古老悲凉，常宣不知唱的是什么，只觉得心中难过起来，他忍不住落下泪，看见那只鲛人也落下泪，海妖的泪是不一样的，落下是白的珍珠。一首歌唱完。

老魃继续：“我们打了一架，很厉害，我掐着它的咙，让它唱不歌，它差没咬死我，但是什么都没发生，海浪太大，我们纠缠在一起，我摸了摸它的睛，真的很漂亮，松开手放它离开，我希望它咬死我。”

徐小柏觉得想想那样的场景，自己都忍不住，上鲛人那张脸，就跟奇幻大片中来的宣传海报一样。

什么都没有发生。常宣跟这只海妖整整纠缠了十三年，他们有时候和睦共同一烟枪，有时候暴力相对大打手。

下一瞬，渔民的脖被咬断，常宣看着渔民的脖鲜红的血，竟然觉得像是一朵盛开的红的朵，衬着海妖这样的午夜的黑牡丹更是迷人。那只海妖托着渔民的尸飞快的消失在大海之中。

老魃叹了气：“我决定杀死它。”

但是没有下手，风浪很大，船翻了，常宣终于跟那只海妖面对面，一个需要充足的，一个面对的是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