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零十分，丁当拎着一袋啤酒，回到半山别墅。照医生的医嘱，他当然是不能喝酒的，但这事又没人监督，指望他自觉显然不现实。

“我就是来跟你说一声。”秘书掏手机看了看时间，抬起，表情有复杂，“黄总手机上最后一次拨号是在八零六分，拨的是你的号码，他可能是有什么话想跟你说，却没能打通。”

电话响了差不多有五声，才姗姗被接通。

“我觉着你是在逗我。”丁当认真看着秘书，“你真不是在逗我？”

何其相似，何其可悲。

“我才想问呢。”秘书抓了个空，一脸的幽怨，“你那手机怎么回事啊，死活打不通，我跟你说，黄总事了！”

“你……找谁？”丁当开声问。

电话那沉默了一下，回答：“我就是。”

“丁哥！”

石，而是一堆风化了的白骨。

“你连接线员都请不起了？”丁当问，话音里带着笑意，“嘿，伙计，生意上门，赶丢掉

他重新迈开脚步，踩着节拍摇摇晃晃哼着歌往前走，像个傻一样。

人是黄成那秘书，丁当听见这喊声就反应过来，往后退了步避开人那爪，疑惑：“你怎么在这？”

“密码？”他拿着手机问。

秘书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问的是屏幕锁，小声报了几个数字，丁当解开屏幕，打开拨号界面，熟练的拨了一长串号码，秘书搁边上探看着，认前面几个数字是法国的国家代码。

秘书有被他这反应吓到，定定神，斟酌着词语给他说明：“是车祸，可在现场只找到车上另外一个人，黄总的手机也在事故现场找到了，他人却不见了……现在已经报了案，那边的警察在找，还没消息，今天晚上八多钟的事。”

这世界从来不是有付就有回报，所谓的命运也不会因为任何人说不，而改变原有的轨迹。

车祸，人不见了？

“丁当，我跟着黄总这么多年，没见过他对谁这么上心过……机票和签证我帮你办，你要是愿意，最好还是立刻就过去看看。”

丁当开，用的是法语，音极其地，听的秘书两发愣：“国际快递，请给我接亨利布朗尼。”

“你是我天边最的云彩，让我用心把你留下来，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走到别墅院门外，丁当往里一瞧，只见一团黑黝黝的东西缩在门，他定睛瞅了瞅，发现是个人。

丁当愣住，手上拎着的袋不自觉松了，啤酒罐乒里乓啷掉到地上，从袋里来，四散着开。

门那团人影浑一颤，猛然起来，月光照亮了人的脸，丁当最开始没认来，正想再问，就见人刷一下冲到他面前，伸手来抓他手臂。

“……你说，什么？”

丁当沉默片刻，弯下腰将散落的啤酒罐一一捡回袋里，然后把袋递给秘书，顺手拿走了对方手上的手机。

然而这时，隔的女士内衣店里放起最炫民族风，苍茫的天涯一瞬间带跑了丁当的伤。他沉默站在原地，看着那琳琅满目的罩衩，默默了颗烟，半晌，跟着节拍哼起来：“你是我天边最的云彩……”

秘书说不是，指天对地，说我怎么会拿这事开玩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