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人都往走，往好的地方奔，他倒是反着来，一次不够，还要来第二次。这次黄老爷是动了真火，压着脾气把人托关系了军校，等人回到家来收拾东西，抄着带就往死里，带都给断了，也没得到一声认错。

黄老爷早年从军，后来从政，在老太爷还在世的时候，也曾居位。前些年虽然迫于政治形势急勇退，但影响力多少还在，开说上一句话，大多数时间还是用的。丁当的事情虽然挨的有远，但黄老爷也有不少老战友，帮着问上一句，也不是不到。

“你稍等一下。”无框镜急忙叫停，起去了一下，然后空着手走回来，对丁当，“虽然我也很想尽快完成这场谈话，但现在已经是晚饭的时间，我们可以先吃个饭，然后再继续。”

………………

黄成表现的并不如何激动，既没有下跪也没抹，甚至连态度也不是很决。也正因为他是这样的表现，黄老爷才没有在第一时间断然拒绝。

拧到骨里了，这人是，天生逆反，油盐不，只着自己的主意走。

“爸，能不能帮我打听他的消息？”他问。

问题是他愿不愿意帮这个忙。

黄成从小聪明伶俐，嘴甜，会哄老人开心，上学了一直是班，不惹事也不怕事，同龄人里跟谁都玩的很好，但就是这么一个看似乖巧正派的小孩儿，在二那年，带着个工人家的女同学离家走了。

黄成被送去参军，过了三年，一封从连队寄过来的挂号信突然到了家里。那天黄老爷不在，是黄老太太收的，打开来一看，差没厥过去——原来黄成这小，不吵不闹，闷声不吭的就去办了申请调到越南边境驻边的手续，要不是他们连队的领导觉得不太对劲卡住，现在人就该在往南边的路上了。

到后来黄成好好的军官不当要下海，家里面都懒得浪费力气跟他折腾，由着他去了。结果一是赶上了好时候，二是可能他在经商上还真有悟，倒算是了事业。再就是为了婚事还闹了一阵，不过那事着的是黄老太太，黄老爷早看开了。

丁当知这只不过是托词，他们肯定是没想到这么快就能打开自己的嘴，因此有些安排还没来得及落到位。不过他也并不揭穿，只是提了新要求。

”

知父莫若，同理，黄老爷也非常清楚他这个小儿是什么样的人。

首都黄家老宅，黄成与黄老爷依旧坐在那间书房里。墙上的老式挂钟已经走过七，在最开始之后，他们几乎没有谈。黄老太太差使人来喊他们去吃饭，黄成掐灭烟，率先站起。

现如今闹这个丁当的事，黄老爷从刚才看到现在，看得清清楚楚——黄成每回要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儿，那事前都是

家里找到他的时候，他正在香港人开的工厂里当线工人，跟小女友两个人住在不到五平方米的小平房里，还多了一个刚生下来的小男婴。当时几乎没人认得，他就是那个门脸面发一定要净净，衬衫要雪白雪白，鞋上都不能有半灰，而且一定要把手表上的漂亮的黄家小。

“晚饭我想吃红油猪耳丝和红烧鱼块，辣一，谢谢。”

这还只是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