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火就着的脾气，也不知以后谁受得了。

“……”

我看他走到前，一没留神儿把这句话秃噜了来。

我也盯着他不说话，气氛顿时有尴尬。

这小孩儿和我还默契。

“……”

“……”

“中午是想在家里吃还是在外面？”

他忍无可忍地开了：

不经逗。

“不想。”

车里静了半晌，这次是他主动开了：“有什么区别？”

“……”

我叼着一个包糊地问：“吃不吃？”

不愧是我们家的孩，面无表情都那么帅。

他似乎意识到了我在逗他，又气鼓鼓地闭上了嘴。

四.

“好。”

……好吧，最后还是我先沉不住气，讪笑着问他：

他惜字如金地回答：“没。”

我沉默着发动了车。

我笑了：“那你昨天睡过觉了今天还睡吗？”

啧，还说自己不是小孩儿？

我默默把预计的最长相时间提到了一周。

他撇撇嘴，到底没有一把扔了，接过包和属于自己的豆浆慢慢吃。

“要不要吃这个？”

“那先把东西放后面，我带你吃东西。”

好的祖宗，你想坐哪儿就坐哪儿。

我被噎了一下，不再说话，等车队缓缓移动之后朝与家相反的方向开去。

走了一段路，车里太过安静的氛围让我无所适从，我想我得说什么来缓和一下，于是就在经过一家肯德基时作势停下了车，回一本正经地问他：

“要吃你自己去。”

前方是一望不到的长龙，旁边人攒动，我百无聊赖地拍拍方向盘，声问他：

“……”

“怎么不坐前面？”

行吧行吧，实事求是，你说得对。

“啧啧，终于肯声了？”

许是良心发现，当然也有一分原因是怕他跟我妈告状，我在一家还没关门的早餐店门前停下车，买了几个包和两杯豆浆，上车递给他，李念明显一愣。

还是一如既往的好看，超了我们家的平均平，也可能是跟我一块长大的缘故。

等坐好以后我问他：

“儿童餐还有赠品哦。”

我把后备箱打开，帮着他把东西放去，看他坐到后座。

这话模棱两可也不知是在说什么，可他偏偏一下就听明白了，把东西攥在手里不再动作，等我发动车平稳行驶以后才又开始吃。

然而没等我得意忘形十分钟，车就又被堵在了距离家还有三条街的路。

“……”

我反应了好一会儿才

计划通，我边重新启动车，边问。

我吃得比较快，回的时候他还没完，于是喊了一声：“拿好了。”

我撇撇嘴，从后视镜里看到他涨红的脸，怕把人惹急了直接下去，只好专心致志地继续开车。

“吃饭了吗？”

他看着我不声。

“……”

他抿着，下绷着，额上面有一层薄汗，我替他的时候都没有动，看不来是兴还是不兴。

他刚咽下最后一豆浆，还没回过神：“不是吃过了吗？”

“……”

“我昨天没睡。”他义正言辞地反驳。

“我记得你们这小朋友都喜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