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本以为她跟前几天一样，又是来卖惨乞粮的，但在听了好一阵兜兜转转的场面话后，梁冬西隐约察觉到她似乎另有所图：“别绕圈了……到底什么事啊？”

梁戚零同样听得脸上纠结成一团，大发慨：“哪个家伙啊……这么多年过去居然还没死心？森什么来着？我都忘了！”

“还没定，他说自己今天下午都有空，时间随我，”梁戚零抿着嘴角顿了顿，“至于地要定在外面还是——”

等挂了电话，旁人很快看他神情有异，梁戚零伸长脖来看屏幕：“怎么了，谁打来的？”

“趁着最后一次见面，把话说清楚也好。你们约了什么时间？在哪见？”

梁冬西一看见他就打心底里觉得别扭，神犹游移着到飘，就是不想跟那双情款款的睛对视。

江牧淡声打断，撩起睫看过来：“让他到这里来。”

——

话打来，终于把他从这鬼氛围里解救了来。

梁冬西偷瞄了江牧，心里没来由地冒心虚，磕磕把事情缘由大致说了一遍。

刘珊珊同学在电话那吭哧吭哧犹豫了半晌，似乎有些难以启齿：“那个……是森教授的事……他想跟你见一面——”

梁冬西听得一怔，剩下的拒绝话语没能再吐。

一想到他被情敌找上门吃瘪添堵，梁戚零愉快得不得了，顿时好一阵幸灾乐祸：

“……好像是有这么个人？”梁戚零费了好半天终于从记忆的犄角旮旯里，勉翻对这个名字那少得可怜的印象。

沉默蔓延了许久，大约是看他的坐立不安，仿佛怕吓着他似的，森司轻声地开：“久别重逢，你没有什么话想跟我说吗？”

照以往，每次听他这么定拒绝，刘珊珊就合地不会再多说什么，但今天在稍作迟疑后，她还是小心翼翼地继续补充：

“来呗！让他来呀！”

“不。”

梁冬西绞尽脑想了想，终于灵光一闪：“一路顺风！”

一听到那个称谓，梁冬西更加大如斗：“……摇了我吧！我这边已经够了！”说着脆回绝，“不见！”

“West，好久不见。”

梁冬西小声提醒：“森司。”

“……”

对方无奈地叹了声气，嘴角微微扯一抹苦笑：“其实当年你那么突然退役，后来在游戏里又再次不告而别……我就知，你不喜我。”

——有什么好说的？

不过，梁冬西满心的尴尬并没有因为老哥不在场而得到丝毫的缓解。

“可是，他上要去别的地方修了，调职文件已经批下来，估计这几天准备好就会走……他说只是想在临走前最后见你一面。”

虽然足了看好戏的准备，但不巧的是，刘珊珊带着森司登门拜访的时候，梁戚零还在午睡未醒。傅均自然也在房里陪着他。

由于上次碰面过于仓促，现在才将这句话说，森司同志直地望着对面的人，一副舍不得眨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