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绪不明的话语透过手机传声孔传耳中，泛着山雨来的压迫。

“你的意思是，这半个多月里，他一直在别的平台。”

“……”摆在前的现实让人无从反驳，凯文助理一时只能尴尬无言。

前响起的话音熟悉而沉静，带着一格外柔和的安抚意味。

话中之意很明显——至少就目前来看，梁冬西显然完全没有想要合的意愿。

“有我在。”

面对这位专业势得吓人的陪同家属，年轻医师还有反应不过来，下意识地讷讷：“呃……好的……”

袖下的手指悄悄蜷了起来，但因为腕间被拉着，没法藏到后。

“不要怕。”

“右前臂重度挤压伤，桡骨掌骨多错位骨折；手掌组织切割伤，伤长约十二公分，小指近节创面度达骨质，小指伸肌腱有一断裂。当时手术得很成功，术后复健锻炼顺利，目前右手功能活动基本正常。”

但对于她提到的问题，江牧当然不可能不懂，语气不容置疑地径直打断：“四十分钟之前，他的右肩被重压伤，初步检查伤势轻度，但考虑他右手原本有比较严重的旧伤，不能排除牵涉影响的潜在可能。我不认为有余裕延期复查。”

说到最后她委婉：“如果不是很急，需不需要——”

意识到自己又碰到了难搞的病患，值班医生暗叹倒霉，有疼：“唔……既往病史有带来吗？诊疗记录也行。”

梁冬西埋着脑袋不看对方，正要摇，却忽然听前江牧开：

梁冬西整个人正魂飞天外，脑还昏昏沉沉没转过弯，脚下先条件反往后退了一步。

他没有直接回答医生的问题，目光有些不自然的躲闪：“已经好几年了，不是很严重的……早就痊愈了。”

“就了解的情况来看……在此之前，凉冬主播并不认识木之将死，这次会参加他名下的活动，好像纯粹只是巧

梁冬西被吓了一，忽然想起前些天曾无意间被江牧看到过右手掌心的疤——当时他明明没有多追问，没想到一直记在心里。

……一个说严重，一个说不严重，所以到底是怎样？

“……哦？什么旧伤？”医生微微吃惊，向梁冬西问。

电话那同样沉默了几秒钟，压抑着怒气的声音才再度响起：“他怎么认识那个主播的，以前什么时候接过？”

“……”

见怪不怪。面对此情此景，年轻医师熟练地言调解：“有什么不方便的情况，建议沟通一下重新安排时间，毕竟我们检查过程中也需要患者本人的协作合。”

他一通话说得字正腔圆毫不糊，在场另外两人顿时双双一脸懵。

——

说着侧了侧，示意他们去。

大致给人待清楚，仿佛全然不在意对方的反应，江牧神情语气从始至终的冷静：“请在检查报告里尽量详细地汇报旧患状况，我需要评估伤势影响程度。”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