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素觉得很可怕，枕在阿东上，受他的气息，竟令他觉得宽衣解带缠绵榻上也并不是多让人蠢蠢动的事，事到如今他落得一狼狈，才隐隐生一个想法，惊悚至极：或者于他而言，与阿东的并不多么让人上瘾，阿东本人才是他始终戒不掉的阿芙蓉膏。

说着，便抬脚一迈，跨一家绸铺内，阿东将牵去驿站，阿北在门外守着，待片刻之后，阿北站在树荫下，本是纳凉躲太的好地方，他却觉得也瞎了，脚也瘸了，看不得，更走不动。

阿东望住他的睛，那里亮晶晶的，秋波潋滟，他握住剑的手又了，阿北却在一边话：“不如就让大哥与主人扮作一对普通夫妻，我是你们的仆从，咱们是白家二夫人的远房亲戚，来给白望川烧香，扫扫墓，反而更可信一些。”

的放纵，心，这个闷葫芦也不是甚么都不懂，他倒有本事把人折腾得死去活来。将睡不睡之际，这么想着，却如醍醐一般，黎素心里咯噔一下，轻轻闭上，阿东在床上的表现谈不上青涩，更算不得一知半解，若不是有了心上人，怎会如此轻车熟路……

黎素将手放在间，微微摇，意思是他从现在开始，不便说话，脆扮成个哑。

三人走客

三人晌午时分在小镇落脚，阿东左右瞧了瞧黎素，：

阿东不置可否，黎素却瞪了阿北一，又将手覆在肚上，意思是他饿了。

阿北抢先答了：

“三个男人去庄上，也不大可信。”

“前面有个小镇，咱们先过去歇脚，过了晌午，再沿山路走二三十里，最快晚间就到。”

阿北张了张，结结：

这时候阿东来了，他看了黎素的装扮，并不十分惊讶，脸上表情平淡。黎素行走江湖，有时候为了行事方便，也会女妆打扮，但并不像今次这样素淡。

“晚间恐怕山上没有地方落脚，你们放慢一些，咱们这副样，一看就是江湖人，先去小镇住一晚，换了衣裳，打扮成普通人家，再去白家庄。”

阿北望了一绸铺的字号，果然是望川的产业。难怪黎素可以一声不响地去，又颠倒别地来。

“主……主人……”

黎素隔了面纱，将指放在边，示意他噤声。

黎素叹一气，叹息声太轻，以至于他们俩都没有在意。勾引、纠缠，本来就不应该开始的一段关系，如果再动了情，就实在太不妙了。归究底，是黎素自己把持不住，如果始于发肤，止于床笫，当断则断，又怎么会有如今的心烦意。

第二日清晨，黎素再醒来，净角的意，阿东已经不在边，他如往常一样，掀开车帘，阿北赶车，阿东骑，他声音平静，淡淡问：“还有多久才到？”

原来黎素竟换了一女装，脸上蒙了一层薄薄的面纱，见到阿北发憷，并不开，只是眉轻轻一蹙。

白家庄在山上，大分人当年跟着南下，随白望川他爷爷发迹去了，因此守着那座老山的不过几人家，但却都是忠勇异常的白家人，黎素也恐瞒骗不过，想了想，：“这有甚么难的，我换一衣裳便好。”

黎素想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