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苏沛咳了一声，提醒护士他的存在。

连宇乔急躁起来，眉皱成了“川”字。

苏沛以为他觉得渴，於是问：“是不是要喝？”

护士也看了连宇乔中的厌恶，於是扭离开。

苏沛也笑了笑，余光瞥到连宇乔，这才发现他睁开了。

“你说什麽？”那声音太弱，苏沛没能听清。

“宇乔？”苏沛轻轻唤了一声，想确定他是不是真的清醒了过来。

病房的另一角，连宇乔不知何时睁开了双，静静地看著苏沛的一举一动。

觉到手上的温度，连宇乔的嘴角动了动，牵一丝微笑。

护士微微报赫，立刻开始正常工作，“请问你是他的家人吗？”

“喝可以吗？”

连宇乔动了动嘴，却无法控制迟钝的，只好张开五指与苏沛握。

连宇乔又动了动嘴，这次发了一些模糊的声音。

护士过来检查药品的注情况，在见到连宇乔时被吓了一。

“今晚我会留在这里照顾他，麻烦你加张床位。”苏沛没有正面回答护士。

苏沛收拾起心情，说了声：“请。”

“那没问题。”

他知苏沛认了他，他知苏沛为他掉泪，他也知苏沛为他清洗。他什麽都知，却没有一丝力气来表达自己。

只是上了一个人，罢不能！

护士笑了笑，说：“不用谢。他的药吊完了的话，你铃通知我一下，我就会过来。”

苏沛又惊又喜，立刻上前握住他的手，激动得不知说什麽好。

“你醒了？！”

他很虚弱，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可是他很清醒，从苏沛走近他的第一刻起。

“我会的。”

“累吗？要不要再睡会儿？”

门外传来敲门声，打破了室内的宁静。

“我知了，谢谢。”苏沛彬彬有礼地谢。

苏沛见状，连忙俯下，将耳朵靠近连宇乔的边。

“你想说什麽？”苏沛问。

连宇乔微微侧，表示不用。

白玉一般的耳廓清晰地显现在连宇乔的前，从未如此细看过，连上面泛著青红的微细血的走向

不等苏沛行动，连宇乔费力抓住他的手，示意不用。

连宇乔没有动弹，只是用睛斜视著仍在房内的护士，一脸的不快。

“你觉怎麽样？我让医生来看你。”

28

连宇乔眨了眨睛。

苏沛会过意来，转对护士说：“小，我们有话要说，有事我再叫你吧。”

连宇乔发不声音，只好微微动了动手指，示意苏沛上前。

用天壤之别来形容连宇乔前後的状况毫不夸张，护士没想他上那些看起来像积攒了好几年的污垢居然会清除得如此净，更没想到他本来的面目会是如此英俊。虽然看上去十分憔悴，但并未影响他众的相貌。

“别急，你慢慢说。”

“哦，那个没问题。你记著不要给他吃东西，他的胃会受不了。医生说大概两天後才能吃一些质品。”这个帅哥也很养，护士忍不住殷勤起来。

“你好些了吗？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苏沛坐在病床床沿，将连宇乔的右手握在掌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