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倒罢。”

“嚯！客官是个明儿人！不瞒您说，这霍城里，还没有我赵小武打听不到的事儿！妥妥的‘霍城万事通’！”

“果真是心有灵犀一通，那沽酒女也是生了一副玲珑心。”苏久云听完叹。

“嗨，谁舍得废这功夫？左右都只喝过这一个味儿，也没觉着有什么。”

小二一愣，当即变了脸，换上一副委屈得十分情真意切的表情：“哎哟！这位客官您有所不知。咱们霍城这灵犀酒呀，刚酿来时，颜橙黄清亮，漂亮得很！但不知为什么，不论如何储存，过上一段时间，这酒自然而然就会变得浑浊，生些沉淀来。咱们生意讲良心，哪能用劣酒来糊您呐？！”

走这家酒馆，苏久云又寻访了许多家，发现果真如小二说的那样，家家的灵犀都有些浑浊。心，果真是这酿酒的步骤了什么问题，得寻个办法搞

苏久云端起酒盏抿了一，又：“听你说了这么许多，似乎对这灵犀了解颇呢？”

“多谢客官，多谢客官！”说完忙不迭地取了个酒碗倒了满满一碗，猛地喝了一大，完了还咂么咂么嘴，一副快活似神仙的模样。

小二赧然：“不敢当，不敢当，小的也就是个跑的，不，嘿嘿，不。”边说边挠了挠脑袋。

苏久云端着酒盏的手抖了抖：“……”

“多谢客官！多谢客官！您可真是个腰缠万贯、慈悲心的活菩萨呀！”小二两冒着光，天喜地地捧着银舀酒去了。

，这就是个传说，老一辈的人都知。说是有个富家公上了一个孤苦伶仃丧了父母的貌沽酒女，为了帮助她，苦心研究了一酿酒秘方，扮成乞丐向沽酒女讨酒喝。那沽酒女十分善良，也不嫌弃乞丐邋遢，舀了一大碗酒给那乞丐吃，作为回报，扮作乞丐的富家公便将那秘方送给了沽酒女，从那以后，沽酒女的酒一夜之间家喻晓，千金难求。”

小二谄媚地附和：“谁说不是呢！”

咂么了好半天，才想起还有故事说，忙眉飞舞地接着：“后来啊，这沽酒女心中激乞丐，却遍寻不到，便每日放一坛酒在店门，等这个乞丐路过送与他。终于有一天，一位衣着华丽的贵公，走到那沽酒女的小棚屋前，拾起了地上的酒坛，封泥就喝了起来。彼时沽酒女正背对着那公舀酒呢，听见后的动静，也不回地说了声‘你来了’，半晌转过才发现是个富贵公哥，却也只惊讶了一瞬，便看着那公睛笑了起来，那酒因此得名灵犀。”

“就没人想着改改？”

那小二神往桌上那壶灵犀瞟了瞟，腆着脸：“客官您看，我这儿讲了这许久话，嗓，咳咳，有些发，您看，能赏小的一酒吃么？”说完还盯着酒壶咽了咽。

“哦？这么说，今日我还有幸碰到这霍城有名的人了。”苏久云笑。

苏久云见他忽然不说了，放下端起的酒盏问：“完了？”

“嗯，再上壶梅酒来”，说完又在桌上搁了一小块碎银，“故事讲得不错，赏你的。”

“那我问你，这酒中的沉淀，是全城皆有的还是……”，朝小二挑了挑眉，“……你们拿劣酒忽悠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