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渝遥了厨房，靠在门框上平复心，竟然就这么说来了。他没料到自己会如此把持不住。

顾寻看着映在烛光里的林渝遥，无措了片刻，继而轻声而定：“好。”

这意外之喜来得太突然，顾寻被打个措手不及，他下意识拿起了桌上的杯了一。

太突然了。真的太突然了。

还要错过多久呢？已经错过那么久那么多了，还要继续吗？林渝遥在心里问自己。

顾寻抿：“来跟你说声晚安。”

顾寻正弯腰捡刀叉，一下愣在那里，半天没回过神来。接着缓缓直起，不可置信：“什么？”

他拍了拍自己的脸，去浴室洗澡。经过冲击，整个人平静了许多，他躺到床上，又开始想，是不是太快了。他未好准备，病情偶尔还有反复，心里也并没有思索完全，那句“再试一次”的话却不受理智控制的脱而。可心底有个声音在一遍遍重复：他并不后悔。本来情就是无法克制的。

林渝遥忍着笑：“嗯。”

两人颇为尴尬和沉默的吃完了晚饭，又相对无言片刻。顾寻先说：“晚了，那我先回去了。这些东西明天让祝姨收拾吧。”

林渝遥扑哧笑了，偏了下，顿了顿问：“那要不要再来坐坐？”

他知顾寻早就有这方面的心思，只是把主动权给了自己。如果理智思考，那还要顾寻等多久呢？他不想让顾寻等了，他自己也不想等了。

怀、意气风发。林渝遥错失奖杯、一无所有，他在圆玻璃里倒了两杯酒，一杯自己喝了，另一杯无人问津，在茶几上孤零零放了整晚。

林渝遥坐了会儿，起开灯，觉自己仿佛飘在云端，全都轻飘飘的。灭燃到一半的蜡烛，桌上是残羹剩饭，房里只有他一个人，本该是孤独的景象，但他现在只觉到里一往上窜的。

“哦，好。”顾寻。

“要不要再试一次？”

而现在时过境迁，他们又坐在了一起，举杯畅，暧昧绵绵。那晚本该也是如此的，可他们错过了。

“我们再试一次吧。”叮当两声响里，林渝遥忽然开。

林渝遥自己说完也有些手足无措，转移话题：“换副刀叉吧，我帮你拿。”

顾寻毫无所觉对面人的心思波动，他手上动作大了，刀叉掉到地上。

气氛太怪异了。破碎的镜才圆上，他们尚且没适应这大的转变。

他们好似都没好准备，只是气氛太好，时机正好，自然而然的就开了。

随手调了几个台，停在了娱乐频，两人看着电视，但谁也没看

门铃这时候响了起来。林渝遥惊了一下，下床去开门，门外是洗完澡换了衣服的顾寻。

“我没听错吧？”他依然觉得不可思议。

“大概没有。”林渝遥认真回答。

“怎么了？”林渝遥握着门把手问。

林渝遥摸了下鼻，说：“好。”

顾寻走到门边，回过来：“那我回去了。”

“都行。”

顾寻坐在客厅同样到不可思议，他抓了抓额，呼了气，大的狂喜正在淹没他。

顾寻又一次了门。两个傻瓜正襟危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林渝遥着遥控：“要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