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你很好。”林渝遥重复。

顾寻心如死灰，他撑着地半站起来，摇晃了一下，勉站稳后轻声说了句：“再见”。

林渝遥一时不备，被他推开。

林渝遥被他吼愣住了，逐渐冷静下来，说：“抱歉，我不该说你脏。”

林渝遥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不住的摇：“你不用歉，不是你的错。是我选择跟你分手，把你推给了别人，我自作自受。”

这一走，或许就是真的结束。

顾寻抬起的手僵在半空，预下一句话会将他摧枯拉朽的扯碎。

两人心知肚明。

男人在床上说的话都不可信，林渝遥知，但他却不由得相信着每一句海誓山盟、甜言语，继而再被现实一次次倾覆。

顾寻想抱他，可有不敢上前。

然而话音未落下，一拉力就将他往下拽，他一个不察，又跌回了地板上，同时有个力箍住了他。

“你知你在说什么吗？”顾寻问。

晚上他们照旧一人睡床，一人打地铺。直至凌晨林渝遥却也没睡着，他轻轻翻了个，蹭到床边，借着昏黄的灯光看到顾寻的脸。

顾寻无可解释，涩声：“我以为你不在意。”

顾寻伸手推搡他，说：“那别碰我了，我很脏。”

他确实不想看见自己。顾寻得了这个结论。

“我在意。”林渝遥说。

分手分的惨烈，林渝遥给了错误信息，他以为确实被劈，怒气冲天。有什么了不起，少了一个林渝遥又不会怎样。继而纵情声，与人发展到那步关系。

“你别这样说。”顾寻恳切。

活动发生意外，顾寻记得护着他；祁乐登门室，他急着赶回来怕林渝遥事。可另一边他又能和别人暧昧不清，上床、调情，全然无所顾忌。

第54章

果然林渝遥说：“为什么你能一边对我好，一边又跟别人那事？”

“跟你没有关系！”顾寻提了声音，“是我自己当时没想明白对你的情，一气之下跟人发生了那事。”

林渝遥没说话，垂着。顾寻知了，答案已经来。他抹了把脸，右手撑在地板上准备爬起来。

上的快是愉悦的，但心里没有。他和祁乐保持了一段时间的关系，还会在林渝遥面前故意和对方亲密。他希望对方有所反应，可从来没有。他以为对方不在意，可其实不是。

顾寻睁大睛，愣在原地。

他们恋时，顾寻是怎么说的？他说：“以后都只会有你一个人的。”

着你，只觉到无力。如果你不想我再现在你面前，我上就走。”

“对不起。”顾寻说。

顾寻睛发酸，正想回抱住他，却听见林渝遥又说：“可是为什么？”

林渝遥把脸埋在膝盖里，不肯再说话。

“是我不好。”林渝遥咬着指甲，“都是我自己不好。”

顾寻无奈的摇：“你可以说。”

顾寻应当是疲倦了，睡得很熟，但眉蹙起，好似有恼人梦境在纠

“不是的，不是。”林渝遥牢牢抱住顾寻的肩背，埋在他的颈项里，说，“你很好。”

林渝遥对他总视而不见，一副避之不及的态度。面对章廷昀时他会客气，会勉自己笑，会吃对方的。可到了顾寻这儿，只有忽视和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