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了。”

林渝遥顿了一下，实话实说：“去我妈那儿。”

手机又响了，林渝遥回过神来，电话显示竟是顾寻。

“为什么要这么？”林渝遥艰涩问。

“嗯。”

这个“他”指的是谁，刘红云一瞬间便明白了。

“一人有难八方赞。个什么事，一堆沾关系的都凑个闹爆个料。”顾寻说。

顾寻还未来得及再说话，那边就只余嘟嘟声。他看着被挂电话的界面，今天一次生了一无力。

“是我这边先事的。”顾寻说。

他在空旷客厅里站了许久才抬脚走向卧室，轻轻推门，看见刘红云躺在床上，手里不知在翻些什么。

“你现在在哪？”顾寻开门见山。

林渝遥到刘红云住时已经是晚上九，他打过电话，但对方没接。此时小区外还守着几个狗仔，他小心避开上了楼。敲门敲了几下并未有人开，他便只好拿钥匙开了门。是一片漆黑，宋萍老家那边了事，昨天走了。林渝遥踏门，透过门看见了卧室的灯光。

“我先挂了，手机要没电了。”林渝遥撒谎。

刘红云抬看他：“你看着我什么？”

母俩形成了一个奇妙的氛围，一段时间里没人说话。

无声片刻，林渝遥说：“今天连累你了。”

“现在说这个，没有意义。”林渝遥说。

顾寻哑声了。

他们沉默了许久。车已经散开，路通畅，车在路上飞驰，一路景飞快掠过，被丢在后面。

林渝遥想了会儿，不知该如何回答。当年不告诉顾寻他和刘红云的拉锯战，只是不想被对方看到糟糕的一面，况且这是他自己的事，没必要让顾寻参与家长里短的争吵和矛盾里来。

林渝遥觉得这话有意思，笑了一下。

如果过去也能这样轻易的被丢下就好了，林渝遥想。

刘红云听见声音了，但没抬，她知晓来的是谁。

“对了，你都没有告诉过我，你妈一直不接受你……”顾寻想到视频里的内容。

顾寻也沉默了几秒，说：“需要我陪你一起吗？”

“夏时渊会来我没想到……”

“怎么了？”

“不用了。”

“我没跟她发生什么，当时就是闹着玩……”

他已经想明白，开始努力了，可好像关系本没有一步。

林渝遥嘴抖了几下，却没发声来。

“我知，谢谢秦哥。”林渝遥了一气。

“……我跟那个女的，就是照片里那个……”顾寻忽然声音低了下来。

去往刘红云住的路上堵车了，前是川不息的车群和一排排路灯，林渝遥神涣散的盯着窗外，他心里其实平静，波折未起，但在旁人看来，却有悲哀笼罩在他上。

刘红云抬手摸了摸脖，她靠着看东西看久了肩膀酸痛难忍。

“他错了，辜负你、毁了你的一辈，但妈，我有错什么吗？”林渝遥终于问了他从小就想问的问题，埋在心里很多年，扎生节，像脓疮像顽石，时时刻刻都在折磨他。

“你错了，还不兴别人说了？”刘红云四两拨千斤。

是了，就算没有这个女人，也有别人，比如祁乐，该发生的已经发生，成了既定事实。无法更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