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有。”舒聿靠着书案，抹了一把额上冷汗，“娘，你怎地来了这里？”

正如方净染所料，在山附近树丛中守候的象舟远远地看到一队佩金乌面的灰衣人从天而降，将附近站岗巡逻的灰衣守卫统统放倒，岛上其他地方也是呼喊声此起彼伏。左等右等还是不见方净染和舒聿的人影，又见那些金乌面的灰衣人个个手不凡，象舟心中惴惴不安，转对赵歆平说：

来人怒喝。舒聿这才看清，那着夔门服的布劲装、作英姿飒的男装打扮的，竟是自己的娘亲。舒聿吓得不轻，磕磕绊绊：

“谢堂主还有什么指教？”

“你的剑法倒是有长啊！”辛宜冷笑。

“娘，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哪知……”

“家兄。”谢琏笑了，“二十年前，家兄死，载寰阁毁于大火，抢救来

“来救你！省得方净染害死你，你还替他数钱！”

“小兔崽，敢对你娘用杀招！”

“原来是辛表。赵门主真是，也不告诉我表来了。”

“我还是去迎一下主人的好，恐怕路上不会太平。”

舒聿“啊”地一声，脸红得像一只煮熟的虾。看他这样，辛宜心里如同吞了夜明珠——万事皆明，恨不得立时将这个不孝揍得连他亲爹都认不来。方净染当机立断，从架上取下一件墨外袍，快步走过去给舒聿披上，双手灵巧地为他系上腰带。

“方先生大概不记得了罢。”谢琏晃了晃扇，叹，“江州谢晓天，可还有印象？”

闻言，辛宜拉着舒聿就要走，舒聿却像被钉钉在了地上，死也不肯动。被舒聿拉住衣袖，方净染没有办法，只好牵着舒聿的手，问谢琏：

“此话从何说起？”

“指教，不敢当。是想对方先生个谢。”

“随你去哪啊？”辛宜抱着剑，恻恻。方净染怔了一瞬，随即温文尔雅地笑：

一段，看一放在书案上的化碧，再读一段，再看一。察觉有人无声无息地摸到后时，他正恋恋不舍地抚摸化碧的剑柄，当下手执剑反刺，毫不迟疑地用一招凌厉的“临渊生碧”，宝剑化作数十寒光，如般杀。孰料来人竟像是熟知滴碧剑法的路，铛铛两声，化碧被格开了。

“啊？”

“江州？”一模糊的印象浮现来。方净染反复想了几遍，有些惊讶，“江州的载寰阁？谢晓天是你什么人？”

此时，在绣楼外的芍药丛边，谢琏悠闲地站着，一边摇扇一边冲着方净染邪笑。辛宜将儿护在后，虎视眈眈。谢琏摆了摆手，说：

这边舒聿正一雾，那边，方净染冲上楼来，一把推开门，焦急唤：“拾玉！快些，随我……”

“哦，你还知我是你的表。”打量着多年不见的方净染，辛宜横眉竖目，“我还以为，你正琢磨着我的儿媳妇呢。”

“辛二小，哦，淮南王妃，你走你的，我不你，我等的是方先生。”

“也是，你去罢。”赵歆平已经在手腕上了鲨鱼手，拿了惯用的一对夔纹金，“我来把山打开，快去快回！”

“有事去再说。这里留不得了，怕是上就要大事。象舟和赵门主在山附近等着，随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