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如此好笑？”

“酒量须得磨练。”舒聿又给自己斟了一杯，“大哥说的。世间事大致如此，磨练。”

“阿萤，你下去吧，给象舟大哥帮帮忙。”

的好材料，有意磨练他，太西沉时，舒聿终于得到大赦，疲力尽地回到杨柳坡下。象舟在院里练刀，见状立刻收了刀来迎他。

“小世，你这是怎么啦？”

“嗯。”方净染勾了勾嘴角，薄弯起温煦笑意，“苏大夫妙手回，华佗再世。”

象舟还是有些拘谨，叫了一声小舒，自己先笑了。舒聿也觉得有趣，两人一起笑起来。方净染披衣来，见状有些惊奇。

“师父要送师母回娘家去，明天不用去了。方先生，小苏的药可有效？”

“两年。知你和象舟大哥离开燕南之后，我娘为了让我振作些，就送信给师父，问他是否愿意收我为徒。他答应之后我就来了，到上个月，正好两年整。”

连着几日，舒聿都是早晚归，整日在徐千秋家中练剑，方净染从未收过徒弟，却不知徐千秋是如此苛刻的一个人，居然连气的时间都不给，心中不禁有些责难之意。他哪知舒聿是为了少与他照面，就怕见着他情难自已，多说多错。

言毕，舒聿大步了厨房。方净染皱眉：“这孩，匆匆忙忙的作甚？”

“今天不用练到天黑了？”

“你来金陵多久了？”

“是我对不住你。当年确有难言之隐，不得不走，也不能知会旁人……”

“和象舟大哥说笑话呢。”舒聿拿起剑，唤阿萤去厨房，“我去厨房找些吃的，方先生，你吃过药就早些安歇，明日再请苏大夫来为你诊治。”

“你个榆木脑袋，编理由也不会编得像样些！”

“待他为你彻底解了毒，你再这样夸他也不迟。”

“还是不会饮酒么？”

“不，我不是怨你。”舒聿将佩剑横在膝上，低看着，波柔和，“你有你的苦衷，我怎会怨你？我只盼有朝一日再见你时，我已是一名真正的剑客。没想到见得这么早。你不必把我上次的话放在心上，待我扬名江湖之时，你再想它也不迟。这把剑是我娘送我的，说是外公去世之前竭尽心力锻造的最后一把神兵，名为陌，之前从未见血。到了我的手上，我自然不能辜负它，须得得起这

天气骤冷，下了一场薄雪，舒聿提前回家来，见方净染披着大氅、袖着手，站在廊下望雪。他走过去，喊了一声方先生。方净染回过来，看到他的鼻尖上还有汗珠，雪落上去，一瞬间便了。抬手用衣袖给他拭去汗，方净染说：

应了一声，阿萤离开了厢房。舒聿慢慢地饮完一杯金台，白皙的脸颊立刻染上绯红之。方净染拿着酒杯，饶有兴致地望着他。

“练剑太辛苦。”解了剑放在院中石桌上，舒聿摆了摆手，“象舟大哥，你莫再这样喊我。就叫小舒吧，不要那么见外了。”

舒聿笑着说，为他打起帘，“来吧，雪一时半会儿下不完的，别着凉。”

象舟和阿萤把饭菜摆厢房，上酒，阿萤留下来伺候，象舟则去灶上给主人烧草药。酒后，阿萤给舒聿和方净染倒满杯，舒聿接了白瓷酒杯，说：

“呃，大概是饿了吧。”象舟随胡诌。方净染横了他一，转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