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秋然不好多说什么，副总是上级不是朋友，还是少说话，言多必失。不过副总倒是领他的情，还说以后有机会继续合作。言外之意，就是以后他槽了，项秋然如果想去发展，可以找他。项秋然也笑着，说副总看得起他，很荣幸。

开个盒，拿个小玩意儿，然后边看说明书，边鼓捣，就蹲到他办公桌下面去了。

项秋然想，这样也好，董事长的馅饼，其实也是个陷阱，这才是个开始。这一步踏下去，以后还要多少违背良心的事。而且，也需要远离赵经理和小陆那两个小人，是时候该走了。

副总实在是反应无能，“我说，你嘛呢？”

副总笑着摇，“果然姜还是老的辣，他这是吊着姓赵的跟我们对着，他的前卒，但其实是个炮灰，……玩制衡？……哎！没意思，我喜事业的地方，这里现在成什么了？勾心斗角，没意思了。”

倒不是项秋然随意揣测同事，前世的小陆确实为了前程，没少些上不得台面的事，比如陷害他，让他背锅，他辞职。

副总迟钝了几秒钟之后就失笑了，副总多明啊，立刻知是怎么回事了，笑一会儿，想一想，再笑一会儿。

桌底下传来个声音，“董事长让我给你桌下面安个监听。他说，我要了，咱俩就都留下；我要不，咱俩都。”

“我说项秋然，你是不是傻？你这间谍当的，太不称职了，当着我的面，你……哎！”副总不笑了，“你说董事长是不是个有意思的人啊，他要不放心我，撵我走就行了，搞这小动作。”想一想，又，“也对，这几年大项目都是总经理和我谈的，他当了好几年的甩手掌柜。客资源我们比他熟悉，他暂时还离不了我们。”

项秋然没答话，由着副总自言自语。过一会儿，冒来，“安好了。”

终于搬掉了心里压着的石，守住了人的底线，项秋然一轻松。回家的路上，他还想，如果换了小陆，恐怕在听到董事长说，先主持工作，两年后转正，小陆可能就去想，再过多少年能当副总，以及再往上……。

项秋然听着有些惊讶，“您说的话，怎么跟董事长几乎一样的，真神了！他是说成立业务二，让我过去主持，两年后转正。”

回到家，一开门，

副总嗤之以鼻，“……他年轻时候还有劲，现在？老想躺着赚钱，不想付努力了。……所以，对你来说，其实这是个机会，……我走了，姓赵的就能得到这副总的位置了，他惦记好久了。这业务经理的位置空下来，你是可以想想的，虽然你刚升了副职，上上正职不太可能，……但是如果你听董事长的话，先主持工作嘛，两年后就有机会了。”

“他终于聪明了一回，看来那姓赵的已经不是工作的人了。就开始培养你了，这想法倒是对的。不过，业务二？……那姓赵的还留在业务一？意思他还不想给这姓赵的一个副总的位置？”

副总抱着双臂跟他说，“看来我在这里也呆不长了。总经理已经请了半个月的假了，我也快应付不行这个人了。把我们这几年了多少心血制定的规划全给否定了，好像只有这样才能显得自己明。……把我们都排挤走了，他能靠谁？那姓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