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愿结草衔环以报。”

李长定带着周向晚奔去镇守，估计三五年内，没人敢挑了。

何家拉不来，盖家、张家等五族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便都折在里了。

“如此大义，如此孝心，如此勇敢，倒也难见。”李圣平，“有意思，算是个可人儿。峰，好好安顿她。至于你求的事儿嘛……朕会斟酌。”

暮守一常被人骂作佞幸男卖献媚的，长安世家谁看得起他？然而为了自家女儿的前程，也有人来说情，希望与暮守一结盟，将来他们得了好必然不忘暮守一的恩，只求暮守一能言几句劝和劝和。攀情许重利的人见针，暮守一日日与李圣平在一起，还被人找了四五回。

这样的事，除了李圣平、峰等人，就没别人知晓了。

不过真相到底如何？

何娘一直被禁着，连闺房都不去，狐裘袄儿是旧年女过年的份例赏赐，积在库房多年都快霉烂了，小菜是御膳所剩下的，鎏金熏笼那是没办法，掖的房就住了她一个人，一应陈设用皆无，没火没炕的，不给熏笼还不得冻死她……

有说何家娘孝义无双，被李圣平看中了的；有说她不知羞耻，故意引圣上注意以求晋的；有人说主上很是中意这小娘，把阻拦她的内侍都打死了的……桩桩件件，说的有鼻有，活像何纨素立就能妃似的。

何纨素才要谢恩，李圣平已转过去与暮守一说话，峰指使人把何纨素带走了。

这一丝喜，却叫他生起无限寒意、恐慌来。

如果没有情，他敢说，李圣平叫他走他会立刻得远远的，并且接下来的日照常过。

李圣平狩猎五日回朝，长安城的言蜚语早就传得没边没际了。

尘埃落定时，已是立。

暮守一起初只隐约猜到李圣平对何纨素不怀好意，如今知李圣平只拿她当幌引得长安城七姓十家不敢反对他的决定，心下隐隐喜。

☆、抓周

他怕李圣平假戏真，真看上那个二八年华勇气可嘉容貌秀的何娘。

何纨素一走，李圣平沉着脸，将手中骨丢，正中那通禀的小内侍额：“自作主张，越权揽事，目无尊上！何家许了你多少好让你扰朕清宁？峰，传杖，打死！”

北方三州五族，尽数诛灭。

他习惯于直来直往，不喜自欺欺人，这一丝喜的来由他很清楚。

偏李圣平又不澄清，还三天两地赏赐给何娘，今儿是缂丝面红狐袄，明天是一小菜，后天是鎏金熏笼沉香散，大后天各珍玩，又许了她的木佩……多少人嫉妒的红心酸？

因李圣平话说在了前面，今岁只立后，不纳妃，五年后若皇后无任，才会考虑纳妃之事。是以这一个后位，长安多少家人盯着，上下打尚且来不及，岂能容忍旁人一脚？

所以他发现李圣平连见她的兴趣都没有之后，他心中便升起一丝喜悦。

看着年关将至，明年就是下诏立后之日，多少手段使得人缭，偏这时候杀了个何娘，圣上属意，另相待，养在，明明确确的封后的苗。如此情形，谁愿意拉她家一把？

如今有了情，李圣平若是撤手，他虽然还是能得远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