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十年之前,本王扶植了暻康,凭空
造了白莲圣母,教众数十万。可惜要不是暻洛横
一脚,不仅扳倒了暻康,还毁了白莲教,甚至将渗透各地的漕运盐帮连
除,本王也不至于汲汲营生直到现在。
不等穆颜开,诗无的视线看似无意地在两
座位逡巡了一下,便自顾自地落座了。
诗无这才歉意满满地又给穆颜斟满酒讨饶,“这
大院可不是本王想来就能来的,避人耳目哪有这么容易呢。来晚了,是本王的错,那我自罚三杯好了。”诗无一边解释一边致歉,对穆颜拱手示意然后端起酒盏笑着一饮而尽,复倒上再饮。
秋大梦!穆颜笑了
来。他两指一翻将酒盏倒扣在桌上,诗无的宏图大业在他听来可笑极了,忍不住嗤笑
声。
“我以为你不会来的。”穆颜客随主便,诗无愿意坐哪就坐哪,自己则在另一边落座了。
诗无目光一斜看见一旁温好的酒,就取了来,给穆颜斟好,又给自己满上。见穆颜话不多说,一菜一
酒,分明是饿了样
。
不知等了多久,只是温酒的火燃得几乎灭了,穆颜摇了摇
猜测那人兴许不会来。想着要是这温酒用的油烧光了,就不等了。
,就是每日就寝之前会在卧榻旁的白墙上划一计数。墙上的“正”字这都已经排到了十三个。也许再划成五个“正”,穆颜兴许就不会在了。
三天,一个“正”字的比划过半。
没曾想在灯油将尽未尽之际,等的人来了。也不知是从哪神行
内,
斜倚在门框上一脚还踏在门槛上,与穆颜对视,
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这么多年,这是你第一次主动要求见我。”
诗无“哦”的一声,十分惊讶的样,“本王以为你对这等事情不会在意。说什么七年,就算是十年,凭襄邑一己之力,要来对付暻国还是远远不够的。
穆颜当真是心狠,连生死之期都知晓,却还能无动于衷,连带着周遭的人都要跟着颜
笑。关于之后该如何是好他也不曾说过,唯一
代的事就是别将他的死讯告诉暻染,要是暻染寻自己不着,说他远行便好。
“襄邑王,你问我叫你来作甚,那我告诉你,”穆颜忽地站起来,撞倒了
后的凳
,抬手直指对面那人,“我是来报仇的。”
眉弯弯,嘴角上扬。诗无未曾见过穆颜笑着的样
,不由得有些晃神。平日穆颜那一板正经的面孔已经足够惊艳了,现在带着笑的模样,更是让人心中悸动不已。
这日天渐沉,穆颜命人在无名居的
厅中备好了酒菜。醇酿在小火上温着,摆着两副餐
,他侧倚雕栏在等一人。
本王能的,不是从外
蚕
襄邑,而是从内
慢慢腐蚀它。我要它的君臣为我所用,我要它的将相以我为尊。仅仅是现在,还远远不够。
“撒手掌柜如你这般,倒是轻巧。七年足够你养蓄锐了,为何还迟迟不肯动手?”穆颜把玩着手上的酒盏,便不再吃菜。
暻洛这家伙,破坏了本王的大计,还死得如此轻巧,实在不足以平息本王的怒气。”诗无喜怒不形于,脸上带着笑,话中意却如此冰冷,“是他迫使本王不得不从
再来,还要寄希望于暻染那样的小鬼
。要不是他,这七年足够让本王将暻国变成襄邑的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