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走了。”钟鬼冷淡地说。他的耐心已经在这几个月的等待中消磨殆尽，在钟声敲响的最后一刻彻底消失。林严华突然现的影也只是让那小火苗扑腾了一下而已。

钟鬼看着他，心里那堆灰烬在轻轻动着，似乎随时会有火焰扑来。“我给你发的邮件你收到了？”

下的看着林严华。

林严华反而笑了起来，“你买的什么时候的票？现在？”

林严华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林严华听着脚步声一步一步，离他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然后错，然后……

钟鬼以为自己听错了。“求你。”相同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钟鬼愕然地转过看着林严华，林严华正注视着他，那双里欣喜与绝望织，释然与期待同时现。“让我和你一起走。”“我不知你让我想清楚什么，但是……”钟鬼看着林严华，林严华言又止，最后还是说了来，“我想和你在一起，不付什么样的代价。”

林严华握拳，他想说不是，但这两个字堵在咙里始终说不来，最后还是闭上，从咙里挤了一个“是”。

钟鬼没有说话。

林严华突然一把抓住了即将远离的钟鬼，如同抓住了一颗即将远离的星辰，“求你。”林严华说。

林严华睁开看着钟鬼，他还有很多想说的，他想说不是这样的，他不是因为对警局灰心了才离开警局，也不是因为没有工作才决定和钟鬼一起走，不是这样的。但他说不来。连他自己都不知到底有没有这些因素在里面。如何能拿来欺骗自己的人

林严华双手撑在膝上，不停地着气，在这大冷的冬天，他竟然了一的汗。林严华抬看着站在台上的影，如释重负地笑了，“你还没走。”

林严华一怔，没想到他会突然问到这件事，但也没什么不能说的，“是。”

天太黑，但借着自家楼的灯光钟鬼能勉看清林严华手里的是一张火车票。看着林严华手中的火车票，心底那缕扑腾的火苗瞬时熄灭。钟鬼突然勾了一丝笑容，“我不想和你一起走。”

关灯，背包，关门，下楼，毫不停顿地和林严华肩而过。

钟鬼冷看着林严华的表情，还是将最后一个问题问了来，“你灰心了？”

钟鬼皱眉看着他，不知他在搞什么鬼。

“你买好了车票我就要和你一起走？你把什么事情都准备好了，才来问我愿不愿意？”钟鬼笑着，只是这个时候林严华宁愿希望他不要笑，至少不要对他笑得这么，渗人。渗到他的心里。

“那些人都死了？”钟鬼继续问。

“是。”

林严华表情突然变得悲伤，像是什么东西被打碎了一样的悲伤。钟鬼不再看他，径直走回屋，楼房的那盏灯在林严华的前熄灭。连带着林严华中的光一起。

林严华从兜里掏一样东西来，将手抬给钟鬼看，“看来我们得一起走了。”

“上面决定将这件事下去？”钟鬼问着，随着林严华的一个个肯定的回答已经勾起一丝冷笑。

“是。”林严华怔怔地看着钟鬼，突然反应了过来，他意识到什么，突然厉声说，“不是！”他看着钟鬼的神也变得悲伤，声音也低沉了下去，“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