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夫对着萧诀说：“少爷，天快黑了，只怕临安城的城门早已关闭。现在荒郊野岭的，可如何是好？”

季澜拥着他，说：“原来你是有心如此，没想到凤眠这般厉害，是我失礼，得罪得罪！”

萧谅说：“这是云昭发现大哥和五哥有私情的地方，我们还是换个地方吧，万一屋上也有人在偷窥我们，那如何是好？”

季澜问：“你怎么知？”

为首的山贼对着车夫说：“你鬼叫什么！大爷我还没举刀呢。车里的，劝你乖乖买路钱，否则只怕你和这车夫都人刀下亡魂。”

萧谅惊：“此话怎讲？”

季澜说：“你放心，我的耳力极好，断然不会任由旁人偷听。”

季澜问：“怎么？”

季澜将他抱住，说：“是我不好，这些念断然不可再有了。”

萧谅有些不信，说：“父皇当真放过他们了吗？”

季澜温柔的说：“你受这么重的伤，怎可想那些？”

季澜说：“他心如死灰，我拿了十方恨的药给他，他也不不问。不过到了江南，他的病都会好的。”

季澜叹了一气：“他曾经求我帮他找到越王的坟，我却便寻不得。当时陛下明明下令安葬，但我问遍诸人，却只找到一个衣冠冢。后来我猜想，也许陛下不杀齐王，只贬为庶人，只怕另有意。”

萧谅问：“你是说大哥没死？”

他说着脸上却无一丝歉意，倒是想起那时候在屋偷听萧谅在房里，喊着自己名字的那一声声。

天早已黑了，从江陵到临安，都是不改的黑暗。萧诀坐在车里，全然不外面的一切，只是静静的犹如没有生气的木偶。

他正说着，忽然听得车夫啊的一声，跌下来。萧诀解开车帘，却见外面有几个山贼将他们包围起来。

萧谅说：“所以你自己就可以肆意偷听，把我这秦王/府当你的后园？”

他扶着萧谅起，又寻了貂裘为他披上，两个人信步而走，来到了鱼池边坐下。

萧谅说：“五哥恨我骨，被他刺了这一刀，我却不记恨他。那时候他连寻死的心都有，想来没有大哥，当真活不下去。就如凤凰没了鲸鱼，与死也无区别。”

那时候他听闻侍卫奏报，也不声张，只任由季澜来去自如，只当他在陪伴自己。不过他毕竟武功低微，发现季澜的时候少，却担心侍卫起疑，倒把他们打发了。

萧诀放下车帘

萧谅见他看着自己的神越发痴了，便打岔：“五哥离开京城也有十几天了吧，不知现在怎样了。”

萧谅说：“这个鱼池……”

萧谅说：“去年你每次来都躲在屋，难我秦王/府真的就没有一个人发现吗？”

季澜说：“非常可能。那日我送别齐王，却见有不少手在远，似乎是来保护他的安危。”

萧诀回了一声，说：“若寻不到村落，宿野外也无不可。”

季澜说：“听闻陛下待越王一向亲厚，赐死后却无太多伤心，也许真的放过他们也未可知。”

意到他的变化，羞的抬看他：“不散步也可以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