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澜想说什么，却见萧谅一脸疲惫，便也不敢打扰，只扶着他躺好睡。

“本王日前受伤，曾经喝下奇药，可解百毒，想来本王的血也有一些用，不若喂给常胜将军试试。”

他着实不解，如此军国大事，父皇怎会放心代给他和季澜。季澜虽有薄命，到底初上沙场，自己懂的也不多。

如此睡了一个时辰，却听有人跑来，：“回禀小季将军，将军醒了！”

“回禀殿下，季将军毒肺腑，神仙难救，这碗药也只能救得一时。”

想他小时候，与萧诚好，常跟着他溜到顾府去玩。顾家两妹也算是熟识的，后来顾晶华嫁与萧诚，顾青墨许的人家却是在大婚之前病逝，得她也不曾过门，只守寡在家。

季澜听说，心如刀割，当下泪盈眶。季泽年少成名，十五岁开始征战沙场，带领季家军名震天下，何曾有过这样的时候。

听得一阵琴声。那声音是院里传来的，想来是顾青墨在弹琴。只不过琴声哀怨，又带着萧索之意，颇有些凄切。

萧谅自认不过是纸上谈兵的准，心中毫无把握，但既然来到这里，也只能勉赌一把。

“秦王殿下，你这是为何？”

他们来之前，便传

萧谅这么想着，不由得叹起来，萧诚被滇国所擒，不知情况如何了。临行之前，萧奕叮嘱，能救则救，若不能便日后为他报仇。

“不必再说，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你先喂他服下吧。”

萧谅失血过多，有些昏沉沉的，正躺在那里休息。他有些迷糊，却见季澜忽然上前，一把抱住他。

季澜搀扶着他，前往萧谅营帐中去，却见一路上个个士兵都极为端正的站在一旁，显得珍重至极。

季澜：“大哥，你一向行军谨慎，怎会如此大败？顾将军更是常年征战，何至于遇伏亡？”

萧谅随即也被他吵醒，却见季澜正在自己帐中，也顾不得问他，连忙：“既然如此，那我们快去看看吧。”

季澜看向军医，却见他言又止，便使了，着他先行下去。

季泽：“鲸波你扶殿下坐，趁着我现在清醒，尽快和你们说说此次之事。”

到达边境之后，萧谅和季澜先行去探望季泽，但见他脸苍白，躺在军帐之中昏睡。军医这才禀报说，他左臂所中毒箭，毒侵肺腑，现在生机渺茫，未免军心动，这才假称并无大碍。之前他们用一药，行让他每日苏醒几个时辰，如今已是油尽灯枯。

萧谅连忙扶着他，：“季将军不要多礼！”

季泽果然醒来，靠在床边，见他二人内，便想向萧谅行礼。季泽：“听军医说，是殿下以血相救，季泽方能清醒，如此大恩，臣铭五内。”

萧谅拉着军医到帐外，只让他把药拿来，便用手割开手臂，自己的鲜血。

惠妃生前只传了一本杨聿书所攥上半册，萧谅自小便拿在手中研读，只不敢给萧奕看到。下半册是章怀民来的，他也才拿到不久，读不了几遍。

军医说着，便端了混萧谅鲜血的药来喂季泽。季澜闻着血腥味，连问缘故，这才知萧谅以血助药，心中惊骇，连忙去了萧谅营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