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有埋伏，圣上还下了死命令，得你父母一同前往迎战，这才有如此下场。那时候我就明白，帝王的心都是石的。自从你姑母生下齐王之后，我便日日夜夜盼着他能太，君王，如此方能让我季家永无后患。”

“都说帝王无情，孙儿今日才能明白，父亲母亲，死得太冤了。”

季澜听得奇怪，说：“不是说寡不敌众，中敌军埋伏，这才……”

“难怪师父每次来，都偷偷潜来，教了我一阵，便又跑了。或者脆以游玩之名，带我离府教授，原来是怕陛下知晓此事，连累季家。只不过，师父现在这模样，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永远都记得，自己亲往战场寻找季少康尸骨的时候，看着他与儿媳二人抱着一起，万箭穿心的惨样。

季朗风说：“圣上素来多疑，他在各人军中都有耳目。你父亲竟然救走一个洱海人，还将他带回府中。他知此事，又如何不疑？”

季澜问：“这令牌是……？”

“鲸波，你别难过了。再说你师父，得知你父亲是因他而死，心中愧疚，便偷偷写信于我，想要收你为徒，补偿我们。起初我不同意，但你姑母认为，察天之能，非比寻常，故而百般劝说我，到最后我只好默许。”

“你的姑母在后中争，越发力不从心，慢慢得变了，连祖父也不认得了。她要暗算皇，要暗杀大臣，一件一桩，都为齐王夺嫡铺路。祖父心知如此，并非忠臣所为，但也只能这么。三门是我和你姑母，察天三人统领。不过我一直不肯信任察天，认为他毕竟是洱海中人，你姑母便狠下心来，每次传信都在内中藏毒，久而久之，你师父就中招了。不过多年来用量轻微，并无大碍，只是这次，你姑母不知为何，忽然下定决心舍弃察天，便下了狠手。”

季朗

季朗风苦笑：“自然是你姑母昔日所赠，只说这令牌是我季家独有，让他有难来找我们。你姑母加王府之时，曾经跪着求我保察天周全。所以当你父亲将他带回的时候，我就留他在府中养伤。他便日日饮酒，只是颓废丧志。”

季澜心中奇怪，怎么祖父忽然提到此事，便说：“孙儿知，是父亲，顾大将军，贺元帅。”

季澜问：“然后呢？”

季朗风说：“那你可知，你父亲是怎么死的吗？”

季澜咂：“难……难……”

季朗风抬看了看，说：“那时候天下初定，陛下有三员大将，可谓所向披靡。你可知是哪三人？”

季朗风顿了一顿，似乎有些缓不过气，惊得季澜连忙拍了拍他后背，安抚：“祖父，别说这些了。”

季澜听得讶异连连，问：“姑母为何如此，师父毕竟是她曾经过之人，怎可如此狠毒？”

为着洱海衣服，被东陵百姓欺凌。怀着一武艺的他，并不抵抗，整日浪，而后昏倒在路边。那时候你父亲的亲兵路过，本以为他是细作，没想到他带有我们季府的令牌，便将他带了回去。”

季朗风说：“只因这一个差错，便断送你父亲的命，连同你母亲也一并去了。当年的战场双英，一夜之间便成了一对血鸳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