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记下了？”那青衫文士便将纸递过去让司徒灵过目。随后又招了小厮、护院等人来问话，凡有疑俱与宋然印证，最后安了众人一番，方告辞而去。

宋然便去，过了一阵，带了个人来，正是莳风。只见他已换上一朴素的像寻常家人般的装束，敛眉屏息，站在一边，目光却早飘到了床榻上。王霖见了，有些错愕，望向宋然。宋然忙说：“这是二哥的一位好友，术了得，此去京城可堪托付。”

但见他凝神细探，约莫一盏茶的功夫，把搭在吕宋峤手腕上的手指收回来，摇摇，说：“脉相虽暂稳，然弱而无力，我医术终究未，实在是无计可施。现我先开了方，每日哺药三次，使二爷的气血稳住。再，非得尽快请回家父不可，迟了恐怕……”因后的不是好话，他便咽住了。片刻又说：“我已修下书信一封，你说的那个妥当人可来了？容我嘱咐一二。”

当真是疑重重，待午后莳风来了，跟他说说，也许他会有绪？

“他……你多看着。”莳风扔下一句，便翻上，抬起看了一大宅院，然后了一气，猛地一夹肚，扬鞭打而去，须臾便不见了人影。

“快去快回，一路小心。”

宋然回到翠怡苑，刚迈门槛，忽觉一阵目眩，忙用手扶住了门，堪堪定神，一前所未有的疲惫泛涌上来，几乎将他压倒。王霖尚在座，见此情形，急忙上来把他扶住，往椅上带，边问：“如何？”

王霖认真看了莳风两，见他大俊逸，剑眉朗目，看起来倒像个侠客，不像小厮，心内明白几分，也不多问，便从怀内拿一封信，说：“家父现在京城西边的姑母家，那个地方叫十里巷。姑父姓佟，盘着一间酒楼，在城中最是闹的朱雀街，你到了一问便知。”

宋然苦笑，就势坐

“怎么样？”屋里传宋然关切的声音，这是吃过饭后，王霖又再为吕宋峤诊脉。

后门，宋然与莳风话别，并把自己心中所想一一，两人合计了半天，也没得什么来。无法，时间不早了，宋然只得着莳风上。现在所有的希冀都在他上，只盼他能顺顺利利地把王老大夫接回来。

为什么？二哥与何人结仇？自己所知，并无啊。

莳风一言不发，只示意明白。宋然便接过信来递给他，然后请王霖到外间喝茶。掀起帘去的瞬间，他回，见莳风已经坐了下来，轻轻地抚上吕宋峤的脸……

吕府众人因着昨夜之事，一夜不得安宁，早上又收拾打扫，接待官爷，俱是心疲累，宋然让常叔吩咐下去，一应下人都去安歇。原上房里间，吕宋峤卧床不醒，少不得要人守着，又要延医问药，李妈妈便收拾了别间，让朱氏和孩歇下。连吕大也被着去睡了，因此萧瑟的午后，屋里屋外都十分安静。

宋然跟着送人去，脑里却在思考这刚才司徒灵的话，这场横祸来得突然，但匪贼却分明是有备而来，他们知府里有大宗银票，且直冲翠怡苑，别的地方本没碰；再，自己所见，那凶狠的贼人绝对是武艺不凡，一心想取二哥命；理说一般山贼劫匪屋得手后便会匆忙撤退，毕竟吕府不是寻常人家，也有武人护卫，但那贼人竟是到最后击倒了二哥方才奔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