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舒服吗？”

“你说得对，东城里有什么在等着我们，谁都不知。至于那个卧龙山，总不会也有问题吧？”

卫允之有气，心想，李茂一定是嫌他不自知，这个时候了，连主动关门都不知，还要别人代劳。

回东城也好，去北边也好，都不是问题所在。

——为什么一定要去北边呢？迟早不都是要回东城的吗？李茂说的对啊，他已经安然无恙，早一回去对谁都有好，为什么不肯回去呢？

卫允之往回走的时候内心尚未平静下来，只因他发现了一个大秘密，而也没有好立刻就去面对李茂的准备，没想到却在楼下跟李茂遇上了。

“我想了想，既然你一定要去北边，那就去吧。”

“……”

——怕什么？

尾随李茂了房间，卫允之门时犹豫过要不要关门，最后还是放弃了，这个时候，要他和李茂在一个封闭的空间里对话，想想还恐怖。

“不。”李茂了嘴，下定决心似的问：“你认识的我是什么样的？”

李茂没说话，坐在桌另一边，低想着什么。

卫允之愣住了，原来自己一直持的路线，不过是多此一举，最后，他还是要面对“回东城”这个难题。

“这个，我也不确定。只是以前听人说过，似乎是一座很有历史的山，也很神秘。”

——怕？

——有什么好怕的？

石被丢到一边，卫允之靠坐在墙角，开始不得不面对自己的内心。

“……你怎么不在房里躺着？”

——那你怕什么呢？

没想到，李茂回发现门没关，立瞪了卫允之一，然后叹了气，自己去把门关上了。

“你一直盯着我什么？”李茂的脸上闪过一丝厌恶，“我有事跟你说。”

承认自己是个胆小鬼已经让卫允之羞愤，再承认这样一个不堪的事实，卫允之简直羞愤死！

“你不用担心，上次之后，我已经放弃……报仇的想法了，就当以前一笔勾销，现在我只想好好活着。”李茂的表情有些不自然，“我的记忆一直都不完整，小时候的事

终于找到了答案，卫允之觉得轻松，下一刻又沉重起来。什么时候开始的，他已经对李茂有了这么的依赖？

卫允之想了想，他怕死吗？好像并不十分惧怕，他只是有很多割舍不下的东西，不想死而已。

——你是一个怕死的人吗？

卫允之站起，拍了拍上的灰，这个问题，现在他还不想究。

“恩？”卫允之惊讶的看着李茂。

李茂率先上了楼，卫允之只好跟着一起上去了。

卫允之低下，在心里小声回答自己：“因为害怕。”

卫允之努力迫自己直视李茂的双，却发现这样一件小事也不到，他简直想把自己掐死，有什么好心虚的？李茂又不会知他在想什么！

——羞愤死？

卫允之想，现在的他就像是走在钢丝上的人，脚下只有那么一丝着力，行差踏错一步就是万丈悬崖。

既然迟早都要回东城，面对最最恐怖的黑暗，他宁愿多此一举，将这个面对延后，因为，他知，东城不仅是他最后的归宿，也是大王的巢，而他，这样一个弱的人，不想一个人去面对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