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茂拍了拍那孩，小孩清醒着。

“没事吧？”

那汉看着李茂走远了，这才直起来，长了一气。

李茂想了想，没什么好说的了。

再来时只有李茂一个人，大丰让他搁茶行里歇着。

“没事儿，就是吓坏了！”

大丰跟他爷爷一起住在两间土房里，一间爷孙俩睡觉，一间是厨房、柴房、仓库三位一。

“大哥，不好意思啊，刚是我不对，你……别跟我一般见识……”

李茂这一去颇费了时间，回来时大丰已经把饭焖上

李茂推辞不过，被情的大丰连拉带拽拖到了他家。

“大丰，怎么样，能听见我说话吗？”

家里没有茅厕，老瞎以为李茂是要去方便，笑眯眯的直。

“我知了，下回别这样了。”

大丰不是什么惯的孩，在地上没躺一会儿就站起来了，幸好李茂现得及时，没什么问题，就是吓得有些。

“不能怪我啊！”汉怪叫一声，下一刻又放低姿态，“是他先把我推下去的，我也不知他不会啊……”

大丰他爷爷是个老瞎，从前给人算命，爷孙俩过得也还凑合，这几年越发老了，脾气却很执拗，不知说好话，找他算命的就越来越少了。现在老瞎又是风又是风寒，病在床上全靠小孙四钱买药来给他熬日。

今天李茂救了大丰的命，他非要请李茂吃饭。

两间屋中间是打通的，烟囱像是堵住了，厨房的窗又不够大，屋里烟雾缭绕，呛得老瞎又是好一通咳嗽。

李茂跟大丰他爷爷说了一声，门去了。

大丰能在茶行活全靠康伯可怜他，工钱一天一结算。他人小，力气活实在是不行，工钱只能是一般伙计的三分之一，即使这样，也是看了康伯的面。

“才哥，得亏你来了……”

“我知，正着呢！”

再富裕的地方都会有穷苦人家的存在，更何况这里已经是东城的近郊了。

有意无意的，大家都在给李茂让，生怕一个不注意惹到这个怀绝技的年轻人。

李茂看着前明显比自己大了一的糙汉，对“大哥”这样的称谓敬谢不。

“大丰啊，用柴禾一，看看能不能捣通它。”

李茂坐在屋里听老瞎絮叨，转就能看到厨房里大丰忙碌的影。

“才哥，我带你去我家玩！”

大丰拿到工钱，先是在路边的小摊贩那里买了菜，然后又去铺称了二两五，然后就差不多啥也不剩了。

大丰完烟囱也不洗手，拿起菜刀继续剁切菜。

人群里有人叫好，李茂也没理他们，一手提起大丰先前扛的大包裹，一手搀着大丰，朝茶行去了。

便到了河边。李茂想也没想，一个猛扎里，下一刻便在那孩边冒来。

“刚才是你把大丰扔河里的？”

攒了一天的雨下不来，天气异常闷，晚上收工又迟，剩的菜和差不多都是没人要的了。那些人估计也是看大丰可怜，半卖半送的分量倒也不少，大丰很兴，说要让李茂尝尝他的手艺。

早在李茂像只老鹰一样飞起时便有人停下来目瞪呆的看他，等到李茂夹着那小孩上了岸，整个岸上的伙计们差不多都停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