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茂伸着双臂将卫允之箍在怀里，他也哭了。

卫允之慢慢的抬起来，满脸都是漉漉的泪，睛胀着，带着滔天恨意盯着李茂：“。”

“你放开我！混！狗才！开！来人啊！”

“啊。”

“我没骗你……你信我啊……”

“你为什么不听我的解释？我没骗你，都是因为……我也不知，我不想那样的，我怎么会那样对你？我就算去死也舍不得伤你，你不知吗？你不相信我了？”

“信你？我没给过你机会吗？别说了！”卫允之不再挣扎，不再叫喊，甚至平静下来，“这次又是为什么？这次又想耍什么样？装失忆吗？你以为我还会上当吗？还想把我当傻瓜耍？李茂，我告诉你，别梦了。”

老天，这不是真的……

“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对不起你，对不起。”

“李茂，别太自以为是了，你什么都不是，不过是我养过的一条狗，我被自己养了十几年的狗咬了一，没杀你已经是天大的仁慈了，别再试图激怒我。”

卫允之从没有这样生气过，不止是生气，简直气疯了！

“我说够了！你听不到吗？！！”

“哈哈哈……李茂，你太让我恶心了，当初是谁恨不得吃了我的？你怎么能这样，你还想要怎样？我不会再给你羞辱我的机会了！我恨不得杀了你！！！开！放开我！”

“松手！”

“对不起，你听我说。”

“你放肆！”

岂止是放肆，简直是狗胆包天，大逆不哦。

“对不起……”

卫允之不愿听李茂说哪怕一个字，却又苦于纠缠不休，只能撇着不看他，李茂一直在歉，态度简直要卑微到尘埃里，跟那天扬言要人命的家伙差了何止十万八千里。

“不是……”

“

制止他叫人过来，最后，也不知是无法可想还是事有因，总之，他了一件谁也想不到的事来。

“你听我说。”

卫允之整个人窝在墙角，抵着膝盖，肩膀剧烈的颤抖，浑上下都是刺，李茂蹲在他面前，伸着手却不敢碰他，急得想死，痛得想死。

两个人的脸都滴血似的红，卫允之一掌扇在李茂脸上，这才挣脱了钳制，见他要走，李茂又拉住了他。

李茂终于支撑不住，他什么都不怕，哪怕是要他去死，他最怕的事情无非就是此时此刻不是梦。

“别碰我！！的远远的，永远都别回来！我说过了，这辈都不想再见到你，你还回来什么？啊！”

“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想伤你，我也不知自己是怎么回事，像是疯了，什么都不知，什么都不记得……”

“不不，别这样说，别这样，我不是那样的人，那不是我，不是我……你别这样讲！”

“对不起。”

“对不起，对不起……”

“开。”

卫允之愤怒的大吼，李茂几乎被他惊呆了，却又不小心看到前人忍到奔溃的伤心，他伸手想去，被狠狠推开了。

“你相信我，再信我一次，最后一次，好吗？我绝对不会再伤你的，你信我，再信我一次……”

“啊。”

“。”

“够了，别再说了。”

“松手！”

“放开我，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我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