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山没有办法忘记，上一次他用这个姿势看着凌远时他已经周冰冷。他甚至能清晰的记得他脸上的每一个冰霜，和他用灵力将那些冰霜化开时，每一滴冰从凌远脸上落的路径。

这么个没心没肺的东西，只留给他一魂一魄和一个遍鳞伤的尖牙。这一魂一魄受了损又没了的依托随时都会消散，他不得不一个又一个的找集灵地养魂；每逢月圆，还要把尖牙贴带着为她阻绝气，帮助她修炼。

等尖牙想起来那句“看好我的青梅酒”都已经过了数个寒暑，喜望外的顾长山等着关的日带着尖牙一路杀回了玄竹门，他先将玄竹门上下揍了个遍，在一众残兵败将惊恐的注视中将玄竹门上上下下翻了三遍，也没找到所谓的“青梅酒”。

直到尖牙哭哭啼啼抱来一个小小的腌菜缸，顾长山清楚得记得自己当时的激动，一把掀

“猫兄，我以前吧不知你居然修成正果了，多有得罪你可千万别计较。”猫妖沉，崔浩走了没几步不得已改托为扛，让猫妖蹲在自己的肩，“要不我给你介绍女朋友吧？我记得原来我那楼下有只黄的小母猫，长得漂亮的，我明天带吃的，陪你去看看。你要是同意你就？”

黑猫默不吭声，就在崔浩以为自己拍在猫.上的时候，猫妖忽然了。崔浩大喜，一边开门一边想再说什么，猫妖一蹬他的肩到了鞋柜上，前爪搭上了崔浩的双肩，睛直勾勾的看着他。

黑猫此时已经恢复成普通大小，他目送顾长山消失在路拐角，又看了看后的路，毫不客气的到了崔浩的怀里。崔浩下意识的想摸一把，好在手摸上猫的之前及时想起来这猫能变成一个比自己还一的小伙，于是手就转了回来，托着珍宝般举着猫，摆成了一个举案齐眉的姿势。

崔浩没预料到它的动作，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猝不及防与猫妖对视的双由惊惧渐渐转为木然，五分钟后他动作僵的站直了，慢慢的回了房间自己躺在了床上。

顾长山小心的将凌远放在了床上，结界将一切隔绝仿佛天地间只有他们。凌远的表情非常平静，呼非常的浅，坐在床边的顾长山没有忍住，将凌远的手抓了过来的攥着一手搭上了他的脉搏。直到受到肤下微弱但定的脉搏，顾长山这才彻底放下心。

用来系着净瓶的红线原本是凌远护玉佩的穗，玉碎成了齑粉，只留着绳还在凌远的腰间。顾长山解了下来，了些时日一搓成了挂绳。顾长山那时候才反应过来，凌远时不时的来找他厮混，居然除了酒菜也没带过别的，自己边连一件可以用来缅怀他的东西都没有。

他就维持着这个姿势，定定的看着凌远，神情之专注仿佛可以就此看到永远。

倘若不是尖牙奄奄一息的躺在他边，嘴里着凌远的一魂一魄将他从失去理智的边缘拉回来，千年前的那个顾长山会什么谁都无法预料。但他一定不能等到现在，等到凌远再一次现在他前，等到凌远再一次对他介绍自己。

顾长山往后退了一步躲开他，斜睨了猫妖：“不用了，我带凌远回去就行了。你，把他送回去。”

崔浩还想说什么，顾长山已经先他一步抱着人转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