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眉带笑的扫过来，凌远心莫名的加快了几拍。他赶端起了咖啡杯，低喝了一掩饰自己。

凌远一不小心看呆，才笑完的顾长山见凌远拿着叉愣神的看着自己，又没忍住，接茬笑了第二波。

凌远打定主意要在这里墨迹到天亮，于是没话找话：“哪买的，有链接么？”

顾长山笑渴了，站起来给自己倒了杯又折返：“你怎么这么晚还在街上看灯？”

顾长山的上衣是件再普通不过的黑T恤，却在的位置盘了条栩栩如生黑的小龙，不过拇指大小，几乎和衣服为了一，要不是龙上用金线绣了鳞片，本看不来。

女朋友啊，凌远在心里咕哝，这个老板福气真是不错，居然能有这么手巧的女朋友。

凌远不知所措，这短短十几分钟的事情实在太过玄幻，寒意还未完全散去，他嘴张张合合，终于找了个借：“我就是，就是觉得，这灯的位置还能往旁边再挪一。”

那灯在四岔路的一侧，和另外三个遥遥相对，组成个长方形，是个牵一发而动全的格局。凌远没想到顾长山会较真，来回看了一圈，市政布置的本挑不错。只好老实说：“……其实，其实不用挪，我瞎说呢。”

顾长山手上的烟烧完了大半，他俯将烟掐灭：“这个，好像真没有。这是我一个朋友给的。”

哦，这是还在暧昧期？凌远默默叹了气，好不容易看到个合心意的，却有心上人了。谁说这年好男人都搞基了？就他认识的几个，不都是老婆么！再一看顾长山，这还有个预备役的。

顾长山没憋住，噗一声笑来，扎在脑后的发散下一小撮到前额，随着一颤一颤的抖动。凌远这才发现这个叫顾长山的老板是个很好看的人。鼻梁，嘴很薄，明明单看眉目很淡，组合起来却觉得有说不的气势，一黑工装，随意的往沙发上一靠，就有大刀阔斧恣意恩仇的味。

好在顾长山并没有发现，自顾叹：“经你一说我才想起来，我都没谢。回要找机会跟他说一声。”

顾长山抬起看着凌远，脸上挂着个要笑不笑的表情：“不不不，不是女朋友，不过运气不错是真的。”

“不是不是，没这个意思。”凌远急忙，撇到顾长山的衣服终于想到理由，“我就刚看你的刺绣好看的。”

“女朋友手真巧啊。”凌远说，“老板运气不错。”

顾长山笑得更开心了，他低看了自己的衣服：“恩，是好看的。”

“我……我……”凌远想为自己的失态辩解一下，但是看着一个男人，还是认识不到半小时的男人红了脸，这特么到底怎么解释才好！

一听说灯，凌远下意识又看了街角，老果然不在了，心彻底定下来：“我加班。骑自行车回家……路过你这就来看看。”

烟：“你老看那个路灯嘛？我在这里天天看它，也没什么特别啊。”

“你也想把我挪个地方么？”顾长山逗他。

凌远看着顾长山，他说朋友两个字的时候脸上的表情是不同于放声大笑时的温柔，非常像他同事小李提起女朋友时候的样。

“哦！”顾长山作恍然大悟状，脸上一抹坏笑，“挪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