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琛无意与人分享心中之事,因此只淡淡:“没什么,只是在听说书人讲故事,一时
慨,想起了从前。”
娄琛刚想站起来行礼,就宁泽远被拦住:“门在外不用这么多礼数……”
“我与小舅舅才从淮南回来,正打算回家,刚巧路过‘六味居’”显说着侧了侧
,后他一步
随起来的正是云麾将军宁泽远,“刚才在楼下晃了一
,见与娄都尉有几分相似,便想着上来看看……一看果不其然,娄都尉好些天不见,你的伤可好些了?”
这段娄琛两世前后听过数遍,早就倒背如,因此听着听着便走了神,脑袋里只想着该怎么跟
郁提回西南的事。
娄琛刚想说不用,显就兴致盎然的应声
:“小舅舅也会说书讲故事?可怎么从未听过。”
“就是就是,都是老熟人了,拜来拜去的,你不嫌麻烦,我都嫌烦了。”显也跟着附和,说了两句又转
问
,“对了,娄都尉想什么想的这般
神,先前我在楼下叫了你好几声也没听到。”
“所以说你天真啊……”宁泽远笑了笑,“要是刀架你脖上了,你是肯也不肯?”
郁现下连皇
都不许他离开,想要回西南简直是难于登天,可他既然答应了舅舅,就断不可能
言。
退两难,娄琛实在踌躇难捱,不知如何是好……
“刀架
也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娄琛绕着绕着竟来到了“六味居”门前。这家店伫立在此已有百年之久,经历过数次战火的洗礼,仍旧屹立不倒。
娄琛看着时间尚早,就上二楼雅间,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一边听书一边想着之后的事。
杂,百废待兴,京城还好,不到半月的时间便已恢复了生机。
娄琛一抬见来人,也是一惊:“参见世
殿下,殿下您怎也在这里?”
“多谢殿下关心,下官的伤已快痊愈了。”
“那可就是你孤陋寡闻了。”宁泽远抬了抬眸,话虽是对着
显说的,但视线却一直未从娄琛
上挪开,“想听哪段告诉小舅舅,让小舅舅好好给你说
说
。”
“哪段啊……”显眨
眨
睛,好似真在考虑一样,好一会儿
,“就从寿州借兵开始吧!小舅舅,你说外公怎这般英勇,当时京城局势未明,十六路的转运使都不敢轻举妄动,怎就他一个敢破釜沉舟,跟着父王就
京了呢?”
茶楼酒肆、商铺旅店都重新开始营运,往来也已恢复正常,逃难离开的那些陆陆续续归家,大街上又
闹起来,虽与往日繁华相去甚远,但却让百姓们看到了希望,不再恐慌。
说书人声音洪亮,顿挫迟疾,正讲着当年靖王与镇南将军征战西北,驱逐北齐的事。
娄琛原本还有些漫不经心,听到此登时一怔,错愕的睁着
看向宁泽远。
哪知他这么一说,反倒引起了宁泽远的注意,只见他耐下心来听了两句,而后轻笑一声:“听故事……哟,这不是那我
夫的英勇事迹吗?娄都尉也不早说,这说书人都是
听途说,说不得准。娄都尉若是喜
听,且听本将军为你讲上一讲。”
从军营回来,娄琛没骑,闲
信步般在街上逛了起来。
娄琛正想的神,忽听耳边传来一声惊呼:“娄都尉,好巧,你怎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