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祝殿下千秋万代

“奉承话就免了，若是真英明也不用被这般耍着团团转了。”话虽这么说，但郁话中却无半分气恼，反倒有着终于解开谜底一般的畅快。

郁眉微敛，想起了那日在楚州渡的事：“你是说青竹？”

“你威胁本。”郁转，声音忽的压低，神凌厉且危险。

关羽抬眸微笑着，神忽得变得轻柔，亮得像夜空中刚刚升起的繁星，蕴了漫天的星河：“小人只是想向殿下换另一个人的命，讨他今生顺遂平安，再无祸事。”

“太殿下手握天下，又何必欺骗小人，再说……”关羽顿了顿了继续，“不还有娄都尉嘛……小人纵使怀疑天下人，但娄都尉还是信得过的。”

关羽回视，丝毫无惧郁中弑杀之：“不是威胁，是请求。小人愿以命助殿下一登大宝，只希望殿下能完成小人小小的心愿。至于娄都尉……殿下大可放心，小人在楚州时的确机缘巧合下与娄都尉说过两句话，不过都是托他照顾青竹之类琐事闲话，今日所言之事并未透过半分。”

“你可是想让本放了你？”郁冷哼一声，蔑笑，“你可知谋反是株连九族的死罪，前日你在战场上杀了多少我南梁忠义之士，本若是放过你，怎么向为守护皇城而战死的英灵代。”

郁轻笑一声：“你就那么相信本？你就不怕你死后，本就将青竹理了？”

“嗯。”关羽声音很轻很轻，像是情窦初开的少年，谈及恋人一般，羞中带涩，“我家小青竹脾气太，又什么都不懂，我要是不在他边，他定会被人欺负去……”

“小人是想，换一条命。”

关羽摇了摇，桀然一笑：“小人自知罪不容恕，生死之事早已看开了。”

郁略有些诧异，挑眉问：“那你意为何？”

关羽闻言，眶瞬间，心中的重石轰然落下，化作尘埃消散于天地。

知本消息的？幕后主使又是何人？”

“豫王从来都不是小人的主。”

郁这话说的没没尾，但关羽却听懂了其中义，应声：“殿下英明。”

“你倒是直接，知本需要什么。”郁将桌面上的玉佩拿到手里，挲了会儿，“你的筹码本看上了，说罢，你想同本换什么？”

关羽抬眸，无惧郁藏杀机的眸：“小人所忠何人，殿下不是早就已经猜到了吗？”

关羽面不变，回视：“小人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殿下愿不愿听小人一言。”

“那你所忠何人？”

沉默半响，他忽轻笑一声，锐利的双眸直视关羽不自觉抿的双，一字一顿：“果然是你。”

郁直直的看向关羽，如亮獠牙的猛虎凝视猎一样，杀意尽显。

郁冷笑：“你以为，本会相信卖主求荣之人的话？”

屋里安静下来，仿佛一针掉下来都能听得见。

“殿下只是在局中，被蒙蔽了双而已。”关羽低声，“只要殿下肯答应小人一件事，小人就将所知全告诉殿下，不仅如此，殿下若是需要，小人还可舍命同殿下演一戏，为殿下争取时间。”

“你倒是打的好主意，知阿琛是本的肋……”郁怒极反笑，“行了，你赌赢了，本答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