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则已经泪落满双颊，贺咏心沉到腔至底，勉定神将人往怀里又了。

不是看不清，不是辨不明，不是不知对方想要的是什么，只是因为实在是被伤得彻骨。

卫则完全已经被吓得魂不守舍，也顾不上周围还有那么多人，当即钻了贺咏怀里，被贺咏微颤的双臂温柔环住。

肖岸虚弱地咳嗽几声，吐了一殷红来，被割破的大动脉的血汹涌而染透了领与前襟，目惊心。他那张温和宁远的面庞上，已是血泪纵横。

只听他直提气，以镇定而肃穆的音宣告：“肖掌门离世，本人悲痛。不过我希望诸位不要忘了，今日我等在此聚首，乃是为青龙真玉……”

被伤到就连最简单的陪伴都无法再给予。

容澜的双也有发红，然而没有落泪，只是轻轻了两下鼻。任羲翎微微地叹息一声，将两人相扣的十指又了几分。同时另一手伸向腰间荷包，取了一块曜着清冷的灼灼华光的玉石，示与众人。

他的瞳孔慢慢完全扩散，直到最终没了焦，而最后那句话，他已然来不及说完了。

吕执纶下意识地脱而，可只说了一个字就被他勉力收住，只是立刻奔了过去，一把捞起肖岸的上，让他的颅靠在自己的臂弯中，视线迅速被一层雾所朦胧。

肖岸闻言，眸中掠过一抹悲凉，狠心合目，手上猛一用力，长剑无情地割透了颈上的肌肤，血瀑四溅。他颤抖的手丢了剑，瞳仁一阵摇动，下堕。

吕执纶木然呆滞了一会儿，替安然躺在臂弯中的人合了，就以那个姿势久久跪着，再也无法起。

吕执纶最后能到的，唯有伸手去替肖岸抹去残留在边的血迹，可他的手抖得太厉害，混合着中滴垂而下的涟，斑驳成一片。

肖岸用无力的手指笼住吕执纶的手，无奈地笑着摇了摇。

“不好意思，肖掌门。吕某恕不能从命。”

距五门再度齐聚，将青龙真玉彻底损毁，江湖重归平静后，已然过去了六年。今日适逢天行门晋选，牌楼外又是排起了长长的队龙，好不闹。负责各项事务的弟都已就位，可他们掌门却迟迟没有现，不知正在何逍遥。

“小炎！小寒！”

容澜纵是见惯杀人滴血，仍是趔趄了一步，被任羲翎抓住了右手，指尖却也一样的冰凉。

文卓嘶声呐喊：“门主！！！”

已经到这个时候了，已然将双方都上了绝路，还是不愿面对自己的真心。

吕执纶的心酸苦加，痛得他几近不过气来，的词句却依然冷无情。

完结得比我想象中要快，下章是尾声了

“雪……”

作者有话要说：

“我原以为我们能一辈的墨涛，可是青墨……”他已经连语音都发不全，几乎只余了颤栗不住的气声，“……你如今就连唤我一声雪涛都不愿了么？”

“我是一直想见识下你掉泪是什么样，但是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是不要留给我这样的记忆了，”他的声音越来越虚，“青墨，你可知我最喜你醉酒后的……”

“肖掌门……你，先把剑放下，”吕执纶咬牙挤这几个字，哀告一般，“求你了。”

第53章尾声灼华

，我又怎会陷落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