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墨……！”

“在下吕执纶，见过肖掌门。”

石肃全程无话，听到这里，又是不屑地嗤了一声。

待肖岸看清来人的面貌时，瞳孔当即骤缩，至此的游刃有余在一瞬间消散殆尽。他的表情复杂之极，几乎可以被形容成五味俱全，任谁都看得他难以言表的激动。半晌，他才得以开，喑哑的音抖动着。

“也对，以前那个我所熟悉的青墨，早已不复存在了。”

肖岸寒声冷笑：“劳烦阁下在说话之前，先好好考虑下你我二人的份。你有这个资格向我问罪么？”

他说完，回向任羲翎扬了扬下。任羲翎会意，朗声喊了一句：“师父，请来吧。”

李宗衣原本只是在专心剑，并不十分关系这边的动静，此时闻言不由动作一滞，很是意外地抬起了眸。

须得照天行门的规矩置，就不必劳烦肖掌门了。”任羲翎很快接话，角扬得温和，眉则透着无尽寒凉。

“肖掌门，你这话说得可真漂亮。可若是见到了这位，你还会如此说么？”

容澜先是有些意外，不过随之而来的便是发之心底的赞赏与佩服。

吕执纶气息一短：“吕某问罪不是为自己，而是为了我的两个徒儿。还有……李掌门。”

吕执纶呼一哽，微白。缓了片刻后，他慢慢走到肖岸面前，却仍是保留了相当的距离，恭恭敬敬行了拱手礼。

吕执纶呼了几次，终于笃定决心，忍痛：“肖掌门，你可知罪？”

“肖掌门，你过什么，原因为何，吕某都不能再清楚。你就是不甘心我不辞而别，想要教我回去罢了。可你却利用青龙真玉挑起凌霄与孤尘之间的矛盾，想要借此引我，又恰好从隐之那里知晓我在天行门，从此便越来越过分，一发不可收拾。你甚至还对羲翎和容澜下手……就

肖岸闻言，眸中迅速充满了空白与茫然，就如同一个不谙世事的孩突然接到了世间丑陋面的反应。

肖岸平日里也算得上是灿莲，可此刻就这样生生被堵了回去。被两个年轻人耍得团团转让他略有不快，面上些压的不满之，眉尖隐忍地狠狠搐了一阵。

面见此情此景，在场众人都不约而同陷了沉默，贺咏与卫则二人更是垂了去。他们此前曾百般奉劝吕执纶同他们一回去，可无论如何都劝不动。他们清晰地记得，当时那个男人只对他们说：有些事，他想要亲自了结。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成功说服自己接受这个事实，不由得自嘲地笑了一声，神情无奈而寂寥。

“隐之是肖某教不当，还是让我亲自理比较好。毕竟自己的罪过，还是得自己来偿。”

李宗衣淡然：“看样肖掌门似乎有什么把柄握在旁人手中了呢。”

话音刚落，拥挤得密密麻麻的人群逐渐从中间散开了一隙，一个着青衣袍，背负长剑的影从后排缓缓踱了来。数日未见，他的面孔仍是那般年轻，依旧的姿却略显清瘦，鬓边已然掺杂了几银丝，形容异常憔悴。

吕执纶不忍再听，别过去闭了双，睑却还在不住地颤动着。

肖岸依然十分持，容澜则是终于被他磨得不耐烦了，一撩披风上前几步，直直对上了肖岸的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