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羲羽又近了他一些：“不过看你这样，似乎安全得很啊，我还有什么可保的？”

“你现在跟我说这个，其实一用都没有。”

任羲翎觉得自己后背上已然布满了冷汗，他只能努力控制住自己的声音没有波动，让它尽量听起来定一些，增加些可信度。其实他很清楚这法本无济于事，只是事到如今，他也只有孤注一掷了。

任羲翎着：“我明白，但我非说不可。”

任羲羽低声冷笑：“就算我信你，你觉得爹会相信么。”

是了，天行门中没有人能够比任桓更加痛恨圣蛊门，哪怕仅仅是在他面前提及圣蛊门这三个字都能让他怒火三丈好一会儿。

任羲羽见他反应僵，轻轻哼笑一声，接下来的话则是宛若天雷。

任羲翎对于下这个状况心急如焚，可是他着实没有别的应对方式。

任羲羽对他这个应答很不满，面逐渐笼罩上了一层霾，变得越发冷漠严酷了几分。

任羲翎本能地想要后退，然而他的双足就像是被生生钉在地上那般，就连抬都抬不起来。

任羲羽从容不迫：“他对我说，要我无论如何都要保你不受圣蛊门的戕害。”

即便任羲羽愿意看在兄弟的面上信他，任桓也是断然不会相信他与这毒香和圣蛊门是毫不相的，而更糟的是，似乎如今就连任羲羽也对他抱有十分烈的怀疑态度。

“我……不知。”

“我好像听你说过的最多的话就是不知，你还能不能说别的？”

“不好意思，任

他听见任羲羽莫名其妙地说了这么一句玩味的话。

难要称兄长？可他这辈都没使用过这个称呼，想象着用自己的声音对着任羲羽说那个过分严谨还有几分呆板的称呼，那场面真的是极度诡异。

他咬了咬牙：“哥，你不信我？”

不晓得任羲羽想到了什么，他突然笑了笑，继而迅速后退几步远离了任羲翎。任羲翎终于有机会重新呼了，可他发现自己竟然连呼的勇气和力气都没有。

颜越发严厉：“说话！”

这一刻时间似乎比平时放慢了几倍，过了很久，任羲翎才觉得那阵突兀的眩稍微消失了一些，前也变得清明起来了。然而，他能给的只有这样一个没有任何意义的回答。

任羲翎被两人之间过近的距离压迫得不过气来，他已经不敢看任羲羽那张脸。

“……”

那恍惚不决的语气，不是他刻意隐瞒，而是他真的不知。

“好吧。就算哥你不信我，我也要说一句，我之前本就没见过这个东西，也不知它是哪里来的。”

任羲羽地看了他一，目光中的狐疑分毫未减，还多了些令人猜不透的意味。

“你刚才唤我哥？”

“哥……”他无力地低声说了一句。

任羲羽的嘴角牵扯着面涩地动了一下，很悠闲似的将毒香在手中抛着玩，慢慢挪动步来到了任羲翎跟前。他并没有比任羲翎很多，但此刻周散发的寒生生给他撑了几分居临下的气场。

“你可知，吕前辈对我说过什么？”

不但不信，甚至都不愿相信。

此前他本就没在自己的房间中见过这东西！

“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