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啧”了一声，一脸的不敢苟同。

因为人不算多，菜上的很快。徽州那边并非无人中意辣，可怜卫则偏偏就是不吃的之一，他对着盘中鲜艳的正红发呆了很久，终于伸筷夹了一小块看起来辣油不是那么多的蘑菇，刚咬了一泪都下来了。再看贺咏时，似乎过分的辛辣对他并没有影响，唯一的变化仅仅是平日里浅淡的在此刻被刺激得饱涨而鲜艳，与平淡无澜的目光形成了剧烈的反差。卫则从未见过他师兄的这样，一时间微微的有些发怔。

“在这里除了这些没有别的，饿了就赶吃饭，别说些有的没的。”贺咏淡淡地抬看着他，缓缓饮了一茶。

在和其他人聊天的时候，他终于忍不住凑到贺咏耳边低语，谁知他那位伟大的长歌师兄就像没听到一样，稍微考虑了一下便很淡定地了几个菜，个个都是极辣的那。老板是天喜地地去找厨了，卫则则是觉得他可以去死了。

“贺师兄，我看我们还是赶离开这个鬼地方吧，天天吃这东西真的要折寿的，再说贺师兄你说的那个人，他得有多想不开才非得到天行门这边来啊……”

“那小郎中才不是不肯给我治，就是前段时间突然就不见了，去问咱们镇上那间药房的老板，也说许久没见过他了，”老板娘，“也不知是不是被什么事绊住了，还想念他。在这民间还真是找不几个能比他更好的年轻人了。”

“戒。”

他还未来得及说完，却听见贺咏低喝一声，用指抵在上了一个噤声的手势，连忙闭了嘴。视线随着贺咏的目光移过去，停在了柜台旁的老板和老板娘上，耳边隐隐能够捕捉到他们的低声谈话。

“怎么，你之前不是还一直跟我显摆那个无偿给你施针药的小郎中吗，终于不肯给你这个黄脸婆治了？”老板奚落。

两人说的是蜀地方言，不过还是能够勉听懂大半。卫则见贺咏全神贯注的模样，虽然觉得这段对话对于他们找人似乎并没有什么帮助，可既然是贺师兄的命令，他仍旧是耐着听了下去。

“瞎说什么呢，他自然是好了，不但年轻还那么俊。而且我还看到他腰带上好像总是佩着个特别好看的匕首，会不会是传家宝啊，没准他还会武功……

“那你怎么还能吃得下去，贺师兄你不会在这边长大的吧？”

“你觉得不辣么。”

“我倒是好奇，他究竟怎么个好法。不过你啊，别想着老吃草了。”

“唉，我这个老腰啊，大概是治不好喽。都是你，非要我亲自下厨，给其他人不就好了吗，我们又不缺那几个厨。”老板娘撑着自己的后腰，一脸哀怨。

这顿饭似乎吃得尤其的慢，因为吃得实在是太艰难了。一餐下来，卫则的咙已然辣到沙哑，一张可的脸被的泪得可怜兮兮，贺咏本就像没事人一样，坐在那里慢条斯理地喝着他的茶。不过卫则还是看来了，他今日的茶明显喝得比往日多了不少。

明明就是吃不了辣的，还在那里逞什么。卫则在心里有些不满地嘟哝着。

卫则哭无泪。

“说谁黄脸婆呢，能忍我这个黄脸婆到这个时候也真有你的。”

“贺师兄，你……不觉得辣么？”卫则忽地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