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时光吓得站了起来，绕过桌去扶他，伸手摸到岑非的发的肌肤，和在外的手腕与手背上迅速浮起的荨麻疹。

我是个商人，他想，我本来就是这样的人，明，谨慎，步步为营，但是贪心贪婪，永不满足。

“你真的一都想不起来了吗？你看看我，我刚才说了这么多，你就连一丝丝觉都没有吗？”岑非风度尽失，上的锐气一下褪了净，只是絮絮叨叨着，“或者你能不能试着重新上我？就好像……好像我们第一次在咖啡馆遇到的时候一样？”

“我俩在一起是不对。我们是兄弟，是不……”

“可是你为什么不放过我？今天来跟我说这些七八糟的又是为了什么？”

为什么要克制？为什么要畏缩？除了死亡，这世间有什么值得惧怕？

不多时，霾的窗外下起了冬雨，啪嗒啪嗒地打在玻璃上，带着不小的声响。细看下就会发现，那不是雨，而是一粒粒的雪，一下下叩击着窗，又瞬间化，变作滴，化作痕，在重力的牵引下汇淌落。

“再说我弟弟怎么办？你告诉我，他那么喜你，现在他该怎么办？！”

岑非的膛剧烈起伏着，呼了好久好久，才哑声问一句：“所以你现在惦记的就只有你弟弟吗？我在你心里又是什么？”

“他选了你，你有钱有势，有能力有手腕，我比不上你，我能有什么异议？只希望你能对他好……”

时光此时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闻言一愣，不明所以地看了他一，把芒果千层糕推到了岑非面前。

“芒果过，咳咳！”岑非似乎呼

岑非被时光一连串的质问砸到目眩，他终于明白到，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

包厢里瞬间陷了沉默，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

他觉得前的时光有些陌生，却又不禁觉得，也许这个才是真实的时光——那么固执，那么忍，又那么的，铁石心。

什么选择题？人生为什么需要选择题？

“是想跟我在一起吗？凭什么！我又不认识你！”

“我能吃那块芒果糕吗？”岑非突然说。

“什么都不是。”时光恨恨地说，他压下情绪，抹掉泪，抖着手叉起一块糕慢慢的放了嘴里，低着说，“你今天就当没见过我……不对，你得答应我，不能辜负阿影，不然我鬼都不会放过你。”

“我倒是没什么，阎王爷手里捡回一条命，有一天算一天，但是阿影的大好前程……”

时光咬着牙，闭上了睛，用波澜不惊的语气说：“答应我，好好照顾我弟弟，一心一意的那。”

岑非微笑着对他一颔首，叉起一块芒果放到嘴里细细咀嚼咽下，然后又叉了一块，还没送到嘴边就突然剧烈咳嗽了起来，他狼狈地丢下叉，伸手扼住了自己的脖，只几秒钟脸就涨得通红，斯文清秀的脸上显些狰狞来。

岑非觉堵了一淤血，吐不又咽不下，却堵得他嘴里发苦，心发涩。

岑非呆呆地盯着窗外，脑袋放着空，没由来地想到这东西打在脸上大概是很冷的吧，也许像青藏原夏夜的雨一样冷……此刻他突然一个激灵，脑中霎时一片清明。

候……你们过睡了，还玩得很过火，是不是？那条内，和你在他脖上留下印记，不就是向我宣示主权吗？”

想要的，就应该统统抓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