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昱不说，张明灭还真没有发现，他居然会去跟一个刚刚见面不到十几分钟的男人讨论烧成灰的问题，这实在是太奇怪了。他扭回来，静静地看向前方，然而没过多久，又再一次扭回去。

舒昱的证据太多了，随随便便拿来一件都能让张明灭心服服。他从袋里拿了他的手机，翻了当年的照片。

陆秉承说：“艾队长在东南亚分，渤海上的DN634孤岛。”

脑里忽然传来一阵剧痛，打断了张明灭的思绪，他猛地一下侧过视线，不敢再去注视舒昱的目光。

张明灭更为困惑地拧起了眉，再一次转看向了舒昱。这个眉清目秀，材修长的男人，竟然说自己以前是他的男朋友？

张明灭嗅到穆浅上的味，沉着声音向他问：“艾在哪儿？”

张明灭觉得陆秉承说的一系列名词都似曾相识，可他就是想不起来究竟在哪儿听过。他继续向陆秉承追问：“你知我是谁吗？”

“这位先生……我本不知你是谁，更不要说是什么男朋友了，你八成是认错人了。”

舒昱地盯着坐在自己边的张明灭，一双睛似是本就没有眨过。

原本就堆着粉、纸和舒昱的后车座里忽然了一野兽，整个空间显得更加狭小。陆秉承驱车上了路，直接撞翻了前方的僵尸墙。

“你说你认识我，还说我是你的男朋友，你有什么证据吗？”

穆浅觉察到在他们两人之间缓缓动的低气压，没敢说话，颤颤巍巍地接过穆承，躲回了副驾驶座。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为什么会和这个人男

“艾？”穆浅努力在脑海中搜寻了一遍，总算想起了一个金发碧的外国男人。自从他在东南亚总的医疗室跟艾分别之后，艾就坐着飞机离开了那里。至于说他后来去了哪里，穆浅本一无所知，“我不知。”

穆浅探过去，对着舒昱伸了双手：“舒昱，把穆承给我吧。”

陆秉承怔了怔形，没敢回答张明灭这个问题，倒是坐在一边的舒昱忽然开了：“你叫张明灭，是个军人，以前……是我的男朋友。”

“舒昱”两个字一，张明灭忽然周一顿。他下意识转看向了舒昱，一张脸上写满了困惑。他觉得自己好像在哪儿见过面前这个男人，可究竟在哪儿见过，他却是一也想不起来了。

舒昱中着泪，轻轻嗤笑了一声：“就连你说话的这副德行我都记得，就像是脑里面了百科全书一样。”

舒昱摇了摇说：“不会错，就是你这副长相，化成灰我都认得。”

张明灭不以为然：“可燃燃烧时，碳可燃分产生燃烧氧化反应，生成二氧化碳或其他气扩散到空气当中，剩下的不可燃烧不能气化的分就成了灰。人骨骼不可燃，但是肤和血都可燃，如果我真的化成了灰，那也就是说我的肤和血都已经转化成了空气，只留下了不能被人辨认的骨骼成分。你只是一个普通人，用你的睛本就看不到空气，你怎么能认得我是谁。”

舒昱也缓缓回了神，轻轻地、将穆承递给了穆浅。

张明灭接过手机，一张一张地翻了过去。乎预料的是，居然真是他和舒昱的合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