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之后，我的手臂上又多了一伤疤。我的人一次事，我就会在手臂上留下这样一刀，算是对他们的一铭记。

我忽然想笑，被闷油瓶用这样客观的语气说这些话，总是一很奇妙的觉。

“你不用对不起，我不怪你。”我一边说，一边象征的挥了一下手，“我自己都没想到，在这件事上我会这样，不知撞了几百次南墙，还是不知回，这对我也不是什么坏事，毕竟我早晚要行，至少现在任何人想要动我，都得好

十年，充满黑暗的回忆，多到我已经漠视它们，可是听到闷油瓶这些话，我无可避免的想起了那些东西。

一个多么丽又疼痛的误会啊。

这样的场面，不止上演过一次，十年的时间，很多事情足以回，我也经常走到神经崩溃的边缘，因为我也不止一次的问自己，我到底值得不值得。

看我半天没有说话，闷油瓶：“你在回忆。”

即便是窝在酒店里没日没夜的玩游戏的时候，我总还记得，等到我捱过这一段，我要去找小哥。

你要找的这个人就属于这个‘无能为力’的范畴。”

人的脑里有一弦，绷得太就会断开，十年前断过一次，而那一次，我明确的觉到它又要断了，所以我果断的离开了长沙，转移到北京，在快捷酒店一住数月，直到前些天被小约来，才意识到时间过得竟然这样快，后面的事情则都是正在行时了。

我了，并不惊讶他能想到我的想法，他肯定也有过跟我相似的经历。

“我早就已经疯了。”我淡淡笑了笑。

“我一直没有阻止你，可是你现在要看清楚，再走下去可能你也会死，而你追求的还是一个徒劳。”小看也不看我的手臂，而是盯着我的睛，我很少看到他那么严肃的神情，“张起灵，十年，这是一个太缥缈的约定，如果你是解家人，我现在会把你五大绑回去锁在密室里不许来，你所追求的东西，在我们看来是不切实际的。”

闷油瓶不置可否，看他这个样，我更想笑。

小看着我，摇了摇，叹了气：“你疯了。”

这段路走的时候不觉得，蓦然回首，自己都惊叹于自己的决绝。

“这些事情不该你去经历的。”闷油瓶，“可现在你已经不是原来的人，这些东西也不可能会忘记。”

十年来我竟然经历过那么多痛苦，受过那么多委屈，都是为了前这个人，而他这一切的初衷，竟然是希望我能一直天真下去。

但是不怎样，十年来，兴奋过激动过，失落过绝望过，我的初心从来不曾改变。

“这些都不在你的计划中吗？”我，“你真的觉得你可以用一生换我十年天真无邪吗？”

最严重的一次大概就是在去年，我带着几个伙计藏，恰好遇到暴风雪，所有的伙计都死在了那里。本来我早已经对死生没有什么觉，可那一次我们甚至什么行动还都没有展开，只是一场暴风雪，就不得不铩羽而归。

“十年之前，我意已决。”我回答。

“几年前你会想到我能走到这一步吗？”我冲他扬了扬手，手上还挂着吊瓶，病号服的袖从我胳膊上落，手臂上的伤疤，“可我还是走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