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恒见叶涛吃的差不多了，便说：“一起上去看看吧。”

多宁和杨不清楚顾九清的底细，听周叔说这人不同寻常，以为他多少有些本事，便照他的话了。

刘恒问杨：“没着他吧？”

奉命给老板喂饭的多宁随后下了楼，汇报劳动成果。俩人把木怔怔的周骞呛的了满脸泪，粥一没喂去，觉顾九清的主意有馊，又不好说什么，只向叶涛征询：“要不您再试试？”

刘恒把净衣服给这人穿上，轻声叹了气：“这才十来天就瘦得所有衣服都大了一码，再这样下去人能醒也毁了。”

脱掉衣服，这人就更显瘦了，苍白的肤上覆着那支妖冶的莲，像是要把人一一吞噬掉。

大概过去十几秒那么久，周骞的才有动作，这次不是被迫下咽，没有呛到。

照顾周骞饮起居原本是看护的工作，但因为叶涛上门的关系，不明内情的人都被支走了，只留下这么两个糙爷们和一个负责扎针输的徐医生。

徐医生行事比多宁要稳妥，俨然一副招待客人的姿态。将佣人临走前备好的晚饭摆好，这才招呼叶涛和顾九清席。

过了不久，徐医生和刘恒就来了。刘恒来前和周叔通过电话，知叶涛和顾九清过来，门先来了饭厅和两人打招呼。

厨房里有现成的粥，很快就送上来了，另外还有一瓶代餐营养剂。

正有一搭没一搭说着话，门铃就响了，徐医生：“应该是刘恒过来了，你们先吃，我去看一下。”

杨摇了摇：“粥是温的。”

叶涛：“我来也是。”

两人来到二楼时，杨正在换床单，木偶一般的周骞坐在床尾凳上，上还穿着沾了粥的脏衣服，角红彤彤的，即便不会诉委屈，看着还是有可怜。

多宁没把叶涛当外人，直接把粥递到了他手里。顾九清横他一，跟着把粥了回去，不快：“他不是来当保姆的。”

顾九清见状说：“先别琢磨那个不用吃饭的了，先顾这个要吃喝的。他没有傻到连吞咽都不会，只是没有主动的意识。”

刘恒从衣柜里找件净衣服给周骞换，虽然周骞任由摆布，可他毕竟不是几岁的孩，那么大的量，摆布起来并不轻松。见刘恒束手束脚的，显然没有照顾这病人的经验，叶涛就搭了把手，两人合力把脏衣服脱了下来。

轻托着他的下颏，等他自己吞咽。

叶涛和周骞那些纠葛，即便是心腹般的刘恒也不完全清楚，他和周叔都以为叶涛那时离开周家是情势所迫，说白了就是周骞为防止家丑外扬一手策划了周云溪的死，所以叶涛今天肯来，刘恒和周叔都觉得人家够仁义了。可是周骞当前的情况太让人揪心，如果真有人能让他，知是不情之请也得厚着脸提来。

刘恒听见他说这话，一副言又止的模样：“要不然你再试试？”

多宁讪讪的说了声抱歉，请两人下楼用晚饭，自己和杨留下事。

叶涛没搭腔儿，帮着换完衣服就退开了，对拿了脏床单要走的杨说：“送我们回去吧。”

因为有些话不能拿到明面上来说，再加上不了解顾九清的份，所以徐医生打开的话题都很妥当，饭桌上的氛围和谐而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