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九月二十一号，也就是夏冬被杀当晚的九左右，你是不是在跟

砚礼微微一怔，双翕动，却不知该说什么。

“不太好。”承影没给父亲细说，但只是这三个字，其实已经能说明问题，老爷没敢多问，心里终究是自责的，嘱咐承影一定要救砚礼。

砚礼抬起，挑着眉看向她，久之才冷笑着：“还真就是这么回事。”

这一来着实把杨璐惹火了，她压着嗓冲砚礼吼，“你是迫不及待想坐牢了是吗？”

砚礼抬对上杨璐的双眸，那个女人此刻的神是极其定的，仿佛能给人力量。他与之对视了良久，终于了，“好，我答应你，不放弃自己。”

“我也不是很清楚，只知是胃了病，半条命都快没了，昨天才院，但还没好全。”杨璐也不明白承影到底是哪来的这执拗，竟能为苏砚礼到这份上，“他为你付了那么多，你又怎么好意思辜负他？”

砚礼低下，沉默了许久。

杨璐站起，走到砚礼后，两只手握住他的肩膀，“想想承影，想想你边这些正在帮助你的人，然后告诉我，你还要不要放弃你自己。”

纪年站在证人的席位上，对律师的问题回答得从容不迫，“是。”

……

老爷能理解儿的一番苦心，倒也没有过多的责怪，“唉，傻孩，那砚礼的案现在是怎么个情况？”

砚礼静坐了片刻，终于开了，“我跟他这一路走来，经历了那么多事，终究是要走到今天，夏家与我有仇是一回事，我欠承影的却是另一回事，坐牢也许只是个形式，但至少能洗清我些许罪孽，其实云并非他害死的，纪年有句话说对了，是我害死了云，所以，我必须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代价。”

“我想请问证人，九月二十二号到九月二十四号，你是否一直跟被告在一起？”法上，杨璐英姿飒，那一短发显得格外帅气。

砚礼愣了愣，藏在袖下的手忽的成了拳，“你说什么？承影他怎么了？”因为云的事，砚礼对承影虽颇有怨言，但如今听说他了事，心里到底还是担心的。

杨璐只是耐心地等待着，对于砚礼内心的挣扎，若是换位思考，她也是能够同受的。

“你怎么就不明白呢？”杨璐简直要被气疯了，一掌拍在台面上，“有些事不是靠你一个人就能背负得起的，我没有你想得那么那么远，我只知如果沈纪年真的恨你就不会答应作证，承影要是真怪你也不会为你的案这么拼命，对我们大家而言，只要你平平安安的，这比什么都重要。”

承影又何尝不想，可如今的局面对砚礼确实很不利，那之后杨璐以律师的份去见了砚礼一面，不过几日这人就好像憔悴了许多，但最让杨璐疼的是砚礼很不愿意合她，在谈中，杨璐总试图把砚礼的思路往“只参与了一宗案”那里带，可他自始至终都表示，他跟苏云是共同犯罪。

略微顿了顿，又接着开，“听纪年说，砚礼自首了？这事儿你怎么不跟我说？”

杨璐失望地摇着，“承影为了求沈纪年帮你作证，差把命都丢了，他那么多无非是为了救你。”

承影垂下睑，低声回答，“我不想你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