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件事后，御华馆一度陷低谷，苏志恒在夏家的境也变得前所未有的糟糕，即便馆主们明里不说，但心里对其的偏见却越积越。

老爷摇摇，回答得十分诚恳，“不会，的确是我欠了他，如果他想要我这条老命，我双手奉上，绝没有一句怨言。”他顿了顿，接着跟上一句，“但是，于私心，我仍希望他能放过你。”

这才有了那一年苏志恒的离奇死亡，御华馆对外宣称是心肌梗，实际上却是通过药制导致的猝死。

老爷握着杯的手不住颤抖，喝了一半就再也握不住，玻璃杯落在地上摔成了碎片。

老爷重地着气，声音里带着恐惧，“我梦见了砚礼来找我报仇，我……”话至此，他的声音又凝滞了。

四位馆主面对失而复得的珍宝，面面相觑，顿时无言。此后他们都背负上了一条杀人的罪名，每时每刻遭受着良心的谴责。

承影拍了拍父亲的手背，淡淡地吐两个字，“放心。”

老爷眸中着泪，却微微地笑了，“我这一辈，最庆幸的就是能有你这么个儿。”泪角，了这张满是皱纹的脸，“承影，假如有一天，你必须在我和砚礼之间个选择，记住爸爸的话，一定选砚礼。”

老爷抹了把泪，笑着拍拍他的肩膀，仿佛并没觉得这话题有多沉重，“我

本来故事到这里就该结束，叛徒死了，算是皆大喜，御华馆重归平静，只可惜失去了几样珍贵的藏品。

后半夜，老爷才总算平复了情绪，却怎么都睡不着，承影陪在他边，平静地与他谈，“爸，如果真的是砚礼，你会怪他吗？”

“承影，你是不是真的很喜砚礼？”在承影的记忆中，父亲不止一次问过他这样的问题，只是这一夜，他问得格外认真。

然而就在苏志恒死后的第二个月，先前被盗的两样宝贝却在一个馆不过三个月的学生房里被找到，至此才总算真相大白。

承影听完了故事，却也不知该说什么了，他试图安抚，却发现面对如此血淋淋的真相，他一句话都说不。

短短几日，镇馆的宝贝丢了三样，换谁都咽不下这气。事后他们四人琢磨着苏志恒这人留不得，最早是由老二提，要杀了这叛徒以绝后患。

那天半夜，老爷被噩梦惊醒，承影在边上守夜，也被吓了一大，“爸，你没事吧？”他开了灯，替老爷倒了杯凉压惊。

御华馆当初势力已是很大，死了个家而已，没人会太过追究，那年砚礼也不过十多岁，还没懂事，哪里有能力去彻查，而这事儿一耽搁，久而久之也就为人淡忘了。

那次的比武御华馆可谓惨败，作为战利品，赵冷要走了馆里的一块纯黄金打造的小牌，这玩意儿本已是价值连城，外加上还有当年武术大师王平的亲笔题词。

自然不容小觑，那一战虽打得激烈，但明人都看得，四位馆主早已了心思，招数毫无章法可言，反倒让赵冷完全掌控了全局。

承影也回答得比以往任何一次都真诚，“是，很喜，即便在今天，我知了我与他之间有着抹不去的仇，却还是他。”他握住父亲的手，“爸，我是不是很不孝？”

“爸！”承影疾呼了一声，使劲地冲老爷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