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影瞧着心酸，手上的力不由地加重，“爸，您是不是瞒了我什么事？”他问得直白，言下对上老爷的

在110拨去的十分钟以后，警方迅速派人来录了供，不过老爷那时还发不声，只能用摇来证明凶手确实是苏云。

年的手一抖，差就拿不住手机，“怎么回事？”

“嗯，你说。”纪年直了背，也不禁认真起来。

起初他还没想起是谁，后来经人提醒才想到了纪年的表哥，霎时心中一怔，不敢置信地反问：“您说苏云？”

“那老儿昨晚醒了，警方有了他的证词，自然该来通缉我这杀人犯了。”云的语气那么平静，仿佛对自己即将面临的一切都不太在意，反倒是纪年比他更张，“那你之后有什么打算？”

大约是在三天以后，夏老爷才能开说话，后来又有两名警察来医院录过一次供，这一回老爷把案发当晚的事细细地讲了一遍，并表示夏家之前的几门惨案也都是苏云所为。

可当警方问及苏云的杀人动机时，夏老爷却了个惊人的秘密，他说：“苏云是我四弟在外与别的女人生下的私生。”

当夜警方整合资料发通缉令，并封锁各个，全城追捕凶手。

承影受着手心的微，笔画不多，区区四笔，赫然是个“云”字。

可云也有他的持，“我求你，纪年，现在只有你可以帮我，我必须最后见砚礼一面，不然就算死我也死得不甘心。”

老爷说话不便，拿手指在儿手心一笔一划慢慢地写，那会儿夏老爷还使不上劲儿，只挑了名字里最容易的字来写。

47、苏志恒的死...

“什么要求？”

云并不与他拐弯抹角，“我想见砚礼一面，请你帮我安排一下。”这句话他说得声不大，如同耳鬓厮磨。

老爷这趟能死里逃生，实在是凭着运气，他从昏迷中苏醒过来的那个晚上，承影在床边轻声问他，“爸，到底是谁伤了你？”

“谢谢。”

“我没想过，但我还不能死，纪年，有件事我想拜托你。”云在这世上无亲无故，如今唯一能信得过的，怕也只有砚礼和纪年了。

那个午后，承影送走了那两位警官，而后又回到病房，他老爹仍躺在床上，行动不怎么方便。

纪年的左手使劲握成拳，用力之大连指节都泛起了微白，“云，我对你也只有唯一一个要求。”

“答应我，好好活下去。”

“你不会死的！”纪年低吼一声，等平复了情绪，才又说：“好吧，你等我消息，我会帮你安排。”

“要不是苏云来杀我，只怕到现在我也还被蒙在鼓里。”老爷垂下睑，那张脸莫名地又老了一圈。

承影走过去，在床边的椅上坐下来，握住了父亲的手。他沉默了片刻，终于还是忍不住问：“四叔在外面有私生的事情，您是什么时候知的？”

老爷费力地，承影随即从椅上站起来，对旁守着的小师弟吩咐：“立刻报警。”

“这……”纪年却略有为难，云的境他已了解，如果现在让砚礼跟他见面的话，恐怕会很危险。

那个早晨，纪年的声音回在这不大的卧室里，那么轻，却又像印刻在了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