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你？你从客栈逃去的时候我就一路追了过去。看你慌不择路脚都跑破了，我不是叫张六护送你京了吗？我怕你沿途住的客栈小二掌柜不周到，所以把店全都买下来，你啊，良心被狗吃了。还一天到晚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百千倍的想着报复我，枉我对你一片痴心。」

秦戎忍无可忍，「我本来实在不想在你面前邀功。可是你这样说冤枉我，我实在受不了。你说我没去京城看你。那我问你，你考取状元那天骑的是不是一匹黑骏？上挂着一个大红绣球？你那天穿的一湖蓝衫，暗底纹是古字吉祥对不对？你衣服领绣的是云纹是苏绣，那件衣裳不是旁人送的正是你住店的那家掌柜拿给你的是不是？」

是梦，是事实。」

秦戎接着摇，「何止。你在京城大病一场，每天掌柜都派人侍候你汤药，给你请的大夫是京城名医孙三吉。你胃不好掌柜特意请人给你另外单扬州菜，你就不觉得那菜的味吃着熟悉？」

季君陵摇了摇，「我才不信。你我都是男，你又怎么可能会真心喜我？你那么讨厌我迂腐的个，不过是见起意对我有心才对我好。你如果真心喜我，又怎么可能几次三番去找歌姬喝酒？你要的不过是将我调教得不堪，离不开男人。你只你自己快乐，哪别人死活？」

「谁叫我偏偏喜上一个不开窍的书呆呢。你既然这样想考取功名，那我只好让你去考。要是你知我一路上都在帮你，万一你又钻角尖里不来，觉得我还在使谋诡计怎么办？我只想让你得偿心愿。等你看透了官场风云变幻莫测，绝不是你理得了的那时候，你自然会念着我的好，乖乖留在我边。为你这些事又有什么值得多提？要不是你今天我到这地步，我还真不好意思厚着脸在你面前表功。」

「你每天晚上都要喝一碗燕窝，你难不奇怪掌柜怎么会知你在秦家的习惯？你以为那店小二每天领着你东转西晃，不是有人叫他这样，他敢这样不务正业？偏偏有人还想去看什么胡人歌女，真是一也看不来，这哪里还像个老实斯文一天到晚非礼勿言非礼勿听的书生？」

季君陵侧过靠在他怀里，还有些不信，「你真的为了我了这么多事？你不是哄我吧？」

「你，你……」季君陵颤着手指，心里突然闪过一个极不可能的念。

季君陵被他讲得说不话，见他气呼呼的仰天长叹，赶哄他，「我又不知你对我这样上心。我还当你本不我

「你明明跟着我为什么不说？」

季君陵听他讲的丝毫不差，不由，「你怎么知？你去了京城？」

「原来你一直跟着我！」

秦戎叹了气无可奈何地说，「你什么事都不懂，只一人只想着上京赶考，要不是一路上都是我跟着，只怕你早就被人哄去卖了，或者被吃得渣都不剩下，还能这样平平安安的站在这里？」

「你这样的厚脸也会不好意思？」季君陵心里又是酸麻又是甜，问他，「那我问你，你看到我被南云欺负，你怎么不来阻止？」

「我和韩兄赶到的时候，只看到南云破了在那里，你跑得连人影都不见了。你打伤了人、抢走他的包袱还说被人欺负，你这书呆也学会不讲理了。」秦戎笑着他，「不过这小狼的确是欠教训，打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