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君陵不以为然，「只是去看看胡人，又不是去什么街柳巷，你什么吓成这样？」

「那你只要参加殿试，一定能中状元回来。小人先在这里预祝季公仕途一片顺利。」

明知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居然会想到忍不住心痛不已，甚至想过宁可放弃光耀门楣也想换秦戎的真心。这可不是疯了？

他离开秦家一个多月，时间过得越久，他心里对秦戎这死贼的思念就越来越厉害。甚至他半夜睡得迷迷糊糊的还经常梦到他跑来京城看他，坐在他的床边对着他温柔倾诉，说的尽是些情意缠绵的甜言语，让他又是脸红心，又是满心喜。醒过来的时候房间里只剩下他孤零零的一个人，有时候甚至会难受得哭来。

季君陵又惊又喜，慌地穿好鞋指着店小二，颤着声音问，「快，快带我去看。」

谁让那个男人对他从来不怀好意，倘若他对自己不是居心不良，只怕自己就算中之后也会暗暗同他保持着那样暧昧的关系。只要一想到这里，季君陵就要痛骂自己太没息。

店小二一听笑声，「季公你拿我们开玩笑吧？你一个堂堂读书人怎么会请我们这些下人的客？

季君陵心里十分不满，不过是间客栈掌柜却对他这样脚。但是见这店小二吓成这样，也不能死赖脸的非要去看胡女，得不知的人还当他是像秦戎那死贼一样，是个好之徒。

想到秦戎，季君陵满心的兴致也都跑光了。

季君陵还从来不曾见过胡人，心中有些好奇，「去看看吧。」

那小二随便他怎么说就是摇不肯答应，「反正不能去那地方，掌柜吩咐只能说一些净净的地方，不能引着你见这些绿绿的事情。你要是学坏了，我的就保不住了。」

季君陵好不容易考中，反而有极不真实的觉，整个人心里又是狂喜又觉得一路走来如此多桀而忍不住辛酸。可是这样的狂喜与辛酸他却连个分享的人都没有，只觉得孤独凄凉，于是对店小二说，「你去告诉掌柜的，今天晚上我想请店里的伙计吃饭，庆祝一下。谢谢你们这些日以来照顾我。」

放榜那天，一大清早，季君陵正睡得迷迷糊糊，突然掌柜和店小二大声叫他，「季公，季公。中了你中了！」

中了，终于中了！爹娘我终于考中了。季君陵挤人群，喜极而泣。

只是不哪一可能，他和秦戎都注定要形同陌路，再也不能重续前缘了。

，很有意思呢。」

店小二领着他到放榜的地方去看，只见黄榜第一名的位置清清楚楚地写着「季君陵」三个字。

「谢谢季公疼我。」店小二又是又是哈腰，领着季君陵去附近古玩店逛。

店小二不解地看着他，「公你哭什么？难你没中？」

他在秦家留书走，那个秦兽看到了不知是不是气疯了？如今他已经参加了闱，现在只等金榜题名。如果他一飞冲天，他自然可以大模大样的回去，将这腹剑的男人踏在脚底下：如果他万一没考上，那他一定会走得远远的，才不让秦戎看自己的笑话。反正他拿了南云的包袱，里面的金银也足够他过完下半辈。

季君陵摇，哽咽：「中了，是第一。」

店小二一听赶摇，「不能去那地方，爷要知了要敲断我的。」

☆☆☆

「不去就不去，去别逛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