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昂说，「等到这件事情解决，我也就没别的事了。你以後一定还会继续到跑吧？那就让我陪着你一起吧。你的哥哥们又不能陪你，你一个人跑来跑去不是无聊的吗？我来给你作伴，你总没有理由嫌弃吧。反正以後时间还多，没准总有机会跟你的家人接，认识一下应该也没什麽不可以。」

直到这时莱昂才发现，其实他更应该宁愿龙澜是个怪，生来就是个怪，而不是像这样承受着命运的诅咒。

莱昂挑眉耸了耸肩，「反正我又不是非要那样生活不可。如果人生的重心改变了，生活方式当然也要随之改变。」

他问：「你跟我走，那你自己的生活呢？」

莱昂指的是什麽？龙澜知吗？应该说，他很难不知吧，无论他本来想不想知。

经过长年累月的岁月洗刷，也许他们的情已经变得和普通人不一样了，那变化是无法用言语描述的。有时候他也很想知，假如他们都是普通人的话，情况又会是怎麽样。

「当然。」

──不，莱昂?布雷斯特，他就像是一条猛地穿圆圈里的线，突兀又直接，轨迹的路线几乎都遭到了他的严重破坏。

「没错。」

而莱昂越是这麽说，越是这麽决，龙澜就越是有挥之不去的……不确定到底是什麽的觉。

事情的发展似乎越来越偏离了原本的正常方向。

不能理解。

说到诅咒，其实他家里不也有一个吗？不过这个诅咒跟龙澜的比起来，或许算是轻松太多了。至少他家的那个诅咒还有办法解开，而龙澜的呢？这时候他又能为龙澜些什麽？

你怎麽会知？─

而现在，莱昂竟然主动提这样的要求，反而让他一刹那间有些惘然了。

「你看，你现在不是我带我去找白幽灵解除诅咒吗？」

如果说，莱昂的人生是一个立的多边形，那麽龙澜的人生就是一个平面圆，他一直沿着轨迹循环，转了一圈又一圈，从来没有、也没想过要偏离这个轨迹。

「……」

不能，他什麽都不了，甚至他为了诅咒的事还在获取龙澜的帮助。

龙澜的确曾经想过，等解决完莱昂的事情之後，先不放人，就把人带在边。不过据他当时的想法，其实只是把莱昂当某工来用而已。

莱昂的心念继续转动着，说：「以後要是有机会，带我去跟你的哥哥们认识一下吧。」

莱昂说，再次挑了挑眉，「别告诉我你不知我指的是什麽。」

莱昂毫不犹豫，忽然眨了一下右，「其实就算我不说，原本你也是打算要把我带走的吧？」

龙澜没有回话。也许莱昂说的没错，他一直在为了他的兄长而奔波……听起来很温馨，很有亲情吗？其实他只是不得不这样而已。

他问：「你真的想好了？」

「人生的重心？」龙澜对这个概念几乎是陌生的。

现在他所能的，只是握住龙澜的手，把靠过去依着他的肩膀，用尽量轻松的语气说：「这麽说起来，你和我都是当弟弟的，不过我们的情况刚好反过来，我是从小被我哥哥照顾，而你是一直在照顾你的哥哥，可见还是你比较能。」

「你是说我以前的生活吗？」

龙澜不禁微微一愣：「你说什麽？」或者更应该问，你在想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