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前只有两个禁军把守，苏晏正踌躇怎么上前求见时，里却来个人。那淡衣裳的女远远地望见了他，连忙迎上来：“大将军。”

“陛下以为你还要回南苑呢，方才一个人批折无聊，就去园里休息了。婢领你去吧。”绿衣行了个礼，说着便要引苏晏离开。

“不过大事还是徐公公决定，婢只是帮衬着理些七八糟的琐碎……啊，到了。”绿衣带着笑意停下，不远的凉亭中一个人形影影绰绰，“大将军自己去吧，婢退下了。”

他很久没有这么纯粹地兴过，不为了任何，就是自己心里舒服。

他小时候是绿衣叫的，现在这么喊却有所不妥，于是从善如地改叫姑娘。前往御园的路上，少不得绿衣跟他说了些其余的事，她和从前一样健谈，心思细腻事认真，难怪一直都很得萧启琛倚重。

这回萧

绿衣提到，萧启琛上台后，激老宦官徐正德这么多年的功劳，是故他仍在原职，为台城内务的总。只是徐正德年纪大了，事难免不太及时，萧启琛便提了绿衣。因为此前从未有过女坐到这个位置，此事还小小地引起了一阵风波。

嘴角的笑压没法收敛，苏晏想着“随它去吧”，走向太极西殿时竟很不稳重地一步三——他很快发觉不妥，装平静地再次迈脚步，结果很没面地左脚打右脚。

倒真是蓄的“一日不见如三月兮”，萧启琛往旁边挪个宽敞的位置，好让苏晏坐来。他的手迅速地钻苏晏袖间，指尖微凉，狠狠地冰了苏晏一下。他“嘶”了声，皱眉：“不是烧着火么，还这么冷？”

苏晏想：“还好四下无人。”

苏晏笑着同她打招呼：“绿衣姑娘。”

她打趣二人时总分寸刚好，苏晏无可奈何地与她别。

榻边放着取的火盆，却没有熏香。苏晏甫一去，榻上靠着凭几坐在那儿看书的人闻声抬，瞳孔微微收缩，没料到他这么快就会来一般：“阿晏你怎么……”

凉亭临，冬日里四面挂了挡风的帘，故而光线不算太好。其中有张床榻供休憩中，桌案、凭几一应俱全，墙角了灯。

萧启琛摇：“不冷，就是手一直晾在外面。我冬天反倒神些你又不是不知，本来不想要火炉之类，绿衣非说会受冻，愣是叫人拿来一个。你看我脸，被烘得都发……”

绿衣知他们久别总有悄悄话，走得又快又安静。廊下的西风带起了面的涟漪，苏晏看着近在咫尺的人，手指握又放开，朝他走了过去。

缩在西殿的阁中，于是定神往那边去。在校场时被萧启琛突然袭击，没有时间让他消化便先讨了个久别重逢的拥抱，此刻他自己站在墙底下，苏晏掐了掐手心，反复咀嚼情绪，终于品尝一兴。

苏晏笑：“好像是有。”

苏晏解下披风，随手挂在一旁，在萧启琛旁边半蹲，了他的耳朵，把方才那句话还给他：“我想你了，就偷跑过来看看你。”

他说到这，抓住苏晏的手贴上自己的脸颊。两人的距离蓦地拉得很近，萧启琛后知后觉这姿势似乎暧昧得过，刚要搜刮肚什么来缓解，下一刻，苏晏便凑得更近了些，嘴在他鼻尖落下一吻。